當接過結婚證時,張雅感到大紅色的封麵是那樣的刺眼,甚至還帶著血腥味。這場婚姻在爾虞我詐中開始,又能堅持多久呢?媽,你快點好起來吧!到時候,我就能結束這荒唐的婚姻了。
仁顯拿著結婚證,心裏踏實了許多。同時,他也感到手裏的證沉甸甸的。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要負起相應的責任。不管張雅嫁給他有多不情願,他都希望這段婚姻能到永遠。
他們回到車上後,張雅說道:“我爸不同意咱們來領證。這件事先瞞著他吧!”
仁顯說道:“這事瞞不了多久,還不如我陪你一同回去,和爸說清楚的好。”
聽到仁顯已經改口,張雅渾身都不自在。她說道:“你還是先叫伯父吧!畢竟咱倆還沒舉行婚禮,我爸也沒接受你。你先送我去醫院,我會找機會告訴我爸的。你們不要這樣直接見麵,省得惹起更大的風波。”
仁顯見張雅仍把自己當外人,很是憋屈。可他不敢逼得太緊,隻能說道:“好吧!”
張雅回到醫院後,陳健飛和張建國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張建國興師問罪道:“你媽病成這樣,你跑哪兒去了?”
陳健飛看到張雅書包裏露出的紅本,猜測著問道:“你去和仁顯領證了嗎?”
張建國一聽,立刻瞪著眼睛問道:“雅雅,你真這麼做了嗎?”
張雅無從辯駁,點了點頭。張建國氣得血往上湧,整張臉變得鐵青。他抬手衝張雅打過去,卻終究沒有把巴掌落下。
陳健飛顧不上自己心痛,趕忙勸道:“伯父,您別動手呀!雅雅,還不快認個錯。”
張雅倔強地說道:“爸,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我沒有錯。”
張建國的嘴唇已然氣得發紫,他說道:“你還真是翅膀硬了!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用我同意了?”
張雅見父親氣成這樣,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她和仁顯去領證,心裏本就委屈得不得了。現在被張建國這一頓責備,更是難受得很。張雅哭著說道:“爸,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呀!”
張建國正在氣頭上,大聲嚷道:“我和健飛千方百計想幫你打贏官司。你倒好,居然背著我去和那個混蛋領證!你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張雅被罵傻了,她呆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健飛勸道:“伯父,伯母需要安靜,您別生氣了!”
張雅的心好痛,轉身跑了出去。突然,她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張雅已是淚眼婆娑,嘴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怎麼了?你爸打你了嗎?”說話的人正是仁顯。他送張雅回到醫院後,很是放心不下。所以停好車後,仁顯偷偷溜到病房前,想看看情況。沒想到,他到門外時裏麵已經吵了起來。
張雅看見仁顯,所有的怒火都想發泄在他身上。可是醫院人多嘴雜,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跑了出去。仁顯在後麵追著,心中焦急萬分。好不容易,他追上了張雅,拉住她說道:“你別跑了,當心再撞到人!”
張雅想要掙脫他,卻被仁顯拉到了車上。當隻剩下他們兩人時,張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歇斯底裏地喊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忍受這樣殘酷的事實?我爸居然讓我滾!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張雅的哭聲大得很,好在仁顯的車隔音好,外麵根本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仁顯扶住她的肩膀,勸道:“雅雅,你別這樣!你爸說的隻是氣話,他怎麼會不要你呢?”
張雅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仁顯說的什麼,她一點都聽不到,隻是哭個不停。仁顯實在沒辦法,他劇烈地晃動著她的身體說道:“雅雅,你振作一點!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一定會找到是誰設計了這一切。”
張雅之所以和仁顯結婚,一方麵是為了母親的病,另一方麵她要弄清是誰害了她。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仁顯身上。隻要留在他身邊,總會發現些蛛絲馬跡的。這次的事,差點就要了母親的命,張雅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真凶。
張雅的眼睛裏有了些眼神。仁顯見這句話有效,又繼續轉移她的注意力。他說道:“你給我的吹風機上被下了藥。可是,現在警方找不到這個吹風機了。”
張雅被搖得清醒了些,她問道:“怎麼會這樣?我離開時沒有動過那個吹風機,你呢?”
仁顯說道:“我也沒動過。”
張雅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擦幹眼淚,說道:“這麼關鍵的證物居然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