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陽遠遠地看見程玉琛逃回山穀,心中一笑,下令:“就地紮營,所有人休息,無需值夜!”
花風與黑鐵都是一驚,黑鐵連忙道:“敵我兵力懸殊不大,如果他們星夜襲營,我們必然大敗!”
“程玉琛不會襲營,如果有人守夜巡邏,他或許會派人前來試探,但是我不留兵馬,不反而心有忌憚,而且他今天晚上隻怕睡不好了!除非趙樂宏告訴他我是個笨蛋,哈哈哈……你們就放心吧,執行命令!”
“是!所有人即刻回營休息!”
花風看了黑鐵一眼,見黑鐵不再反對,便開口下令。這一個動被印陽砍在眼裏,心中也是無奈,知道想要真正的讓花風心悅誠服,還需要一段時間,倒是黑鐵不好意思地衝印陽點了點頭。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蒙蒙亮,印陽便率先起身,讓花風將將士們叫起,將四百稻草人遺留在軍帳之中。
四百人起來之後,印陽故意讓所有人一副散漫的樣子,升起炊火,慢慢地吃早餐。
一頓早餐吃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之後所有人都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呼呼大睡,這段時間程玉琛至少出來看了十幾次,卻始終都沒有動兵的打算。
印陽看了心中卻並不放鬆,他這也是兵行險著,如果程玉琛真的殺了出來,它必將一敗塗地。
“霸王,我們殺出去吧,戰機難得啊!”此刻山穀中,另外兩名都頭也看到了印陽手下將士的樣子,紛紛請戰。
“哼,這是個圈套!”程玉琛冷哼了一聲,道:“昨天晚上明明來了八百精兵,軍容整齊,氣勢不凡,現在卻變成了四百散漫地雜兵,而且不見印陽與昨天那個使槍之人,其中必然有詐。而且你看,對方的兵士雖然散漫,可是兵器卻從來沒有離手,這麼多破綻,這印陽雖然聰明,可是卻也沒有軍師說的那般出神入化。本王不會中計的!”
“霸王說的是,我昨天也看了一下,確實是整整八百精兵,隻是另外四百人哪去了?”程玉琛左邊的那名都頭明顯被他說服了,可是卻還是有些懷疑。
“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潛藏在軍帳之中,等待我們進軍的時候突然殺出,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第二,這四百兵士是印陽故意留下與我們對峙的,他帶領另外四百人進了山,可能直奔照鏡而去,也可能打算兩麵夾擊,圍攻我們!”另外一名都頭想了想,分析道:“如果他真的打算圍攻我們,我們將腹背受敵,被困在山穀中進退不得。而且他們一直沒有打出番號,很可能還有其他的陰謀,這個印陽真的不簡單。”
“你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了,昨天見他們軍陣之中,藏有半數身著軍甲的士兵,可是現在卻隻剩下穿著常服的了,那些必然是印陽的精兵,是他的殺手鐧!”程玉琛突然受了什麼驚嚇似得,看向印陽的軍營。
“不錯!”聽他們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認可了程玉琛的猜測,有人道:“即便是麵對這四百人,我們的勝機也不大,他一定是打算將我們斬盡殺絕。否則早就應該開始進攻了!”
“出來之前軍師曾交代過,如果出現變故,我們不可力敵,不過現在撤退確實窩囊,我們再等一等。反正印陽對此地的地形不熟,通往翟坡的路他並沒有發現,即便真的出了什麼變故,我們還是能夠全身而退的!”
程玉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令全軍離開山穀,到山穀門口布軍,時刻關注著印陽軍營的動靜。
印陽軍營一如既往,似乎沒有發現趙軍出來,所有人都很散漫,甚至有一人還故意遠離軍營向程玉琛軍列走來,小解之後又無精打采地回去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