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所言極是,我等知錯了!”
神武廂軍的將士紛紛跪倒在地,一片自責之聲,讓印陽心中滿意,卻也有些愧疚。“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您就是軍師?”就在印陽躊躇的時候,一名身著荊南軍甲的人,看向了印陽,聲音有些古怪。
“不錯,有什麼問題?”印陽看了看對方,應該是一名將領,皮膚黝黑,但是看起來卻象是個聰明人。
“敗軍之將袁勇,願投效軍師,為軍師效犬馬之勞!”袁勇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在地。
刷!刷!
袁勇的名望似乎很高,身後的大量荊南兵見袁勇投降,也紛紛跪了下來,齊聲道:“我等願意鞍前馬後,為軍師效命!”
“請起!”印陽略感詫異,但是還是本能地將袁勇扶起來,對其身後的軍兵道:“諸位請起,在神武廂軍中,沒有跪拜這一禮節!”
“謝軍師!”
“嗬嗬,我可沒有答應什麼!”印陽一笑,很感興趣的看著袁勇問道:“你為何降我?”
“嘿嘿,軍師真是不同凡人哪!”袁勇沒想到印陽會這麼問,想了一下,道:“原因有三,其一,袁某此刻已是敗軍之將,乃是貴軍的俘虜;其二,軍師神通廣大,令袁某折服;其三則是因為軍師先前的那一番話!”
“哦?”印陽想了一下剛才的話語,隨即一笑,道:“這前兩條,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第三嘛……嗬嗬,恐怕將軍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
“此話怎講?軍師寬仁為懷,愛護部下。為了部下的生命與日後的功勳,軍師可以直言不諱,訓斥廂主,令袁某欽佩啊!”
“唉,人在營盤,身不由己。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人入軍途,哪還有什麼善惡之分。所謂寬仁為懷,也隻是我舍不得手下這些人馬而已。我的寬、我的仁,對內不對外,可不要忘了這左左右右的那多人,那麼多你袁勇的部下,都是因我而死!”印陽話鋒一轉,目不轉睛的看著侯勇,注意著他的細微變化。“你不恨我?”
“恨,卻隻恨高季興為人庸碌,貪生怕死,對我等部卒更是視若鴻毛,邊關重鎮緊緊安排了五千守軍,城牆破損,年久失修,糧餉克扣嚴重,否則又怎會損失我這麼多的弟兄?”袁勇實乃性情之人,說著已經熱淚盈眶。“軍師,袁勇願意投誠,舍命為軍師打天下,不過請軍師善待我這一幫兄弟,時逢亂世,袁勇隻想為這幫生死兄弟尋一位明主!”
“嗬嗬嗬……此事我不能答應!”印陽一笑,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為何?難道軍師信不過袁勇嗎?”袁勇一急,連忙攔住了印陽。
“嗬嗬,你都叫我軍師了。軍師並不握有軍權,隻負責出謀劃策,運籌帷幄,至於收降之事!你自己去找廂主,我還有事要做!”
印陽神秘地一笑,走到杜堰身前,隱晦的蹭杜堰一下,卻聽杜堰嘀咕了一句:“喧賓奪主,喧賓奪主啊!”
印陽心中一笑,便向縣衙走去,同時吩咐道:“杜賀,帶人隨我前來縣衙,我要盡快了解興山城的一切事宜。”
杜堰嘀咕完,便笑著迎向了袁勇,道:“袁將軍,本廂主聽有傳聞,你想要投靠本廂?”
“額!”杜堰的話剛說完,所有聽見的人都瞬間石化,愕然的看著杜堰。
印陽帶著杜賀向興山縣衙走去,剛走幾步印陽卻突然一頓,感應到了兩道輕盈的身影一閃即逝,竟然向縣衙的方向靠去了。印陽心中一笑,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大步向府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