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本來是打算陪你借酒澆愁的,不過我戒酒了!”杜堰一笑,將瓷碗遞給印陽,道:“這是我們的城守大人上次的上品參湯啊,不喝我喝了!”
“嗬嗬嗬……城守大人的賞賜?”印陽頓時被逗樂了,將瓷碗靠在嘴邊,鼻翼問道一股濃鬱的香味,張口喝了下去。“其實做一個國王,安守一隅之地,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隻是不想兄弟天各一方,實在不行,打下了荊南之後,你也不用走,我們一起掃平天下。我不適合做皇帝,做將軍總還是可以的吧?”
“唉!”印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休息吧,明天要有精神攻城!”
印陽說完便跳下了城樓,直奔軍營而去,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印陽就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但是反而離開了軍營就四處別扭,難以成眠。
杜堰看著印陽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暗自道:“我不會讓你走的,兄弟!”
印陽沒有聽見,可是杜堰自己都沒有發覺,兄弟這兩個字他說的有多重。
回到軍營,印陽發現馬景的軍帳中燈光依舊,於是走了過去,印陽出於禮貌並沒有直接闖入,而是讓守門的士兵通報了一下。
那士兵剛剛進去,馬景與花風兩人便聯袂而出,見到印陽都是一喜,道:“軍師還沒睡?”
“剛要睡,看見你帳中燈火同明,我剛好也睡不著,所以來找你聊聊天,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軍師請進!”馬景將印陽讓進帳中,開口道:“我與花廂主在討論明天的戰鬥,程昱雖然與我是故交,可是我怕會有變故,所以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而且程昱此人的性子堅烈,如果軍師隻是用神力威懾,恐怕作用不大。”
“哦?嗬嗬,說實話,明天我並沒有打算動用神力。三天時間,如果高季興真的派兵增援,應該已經到了。不過我們今早才擊殺了李庶,自此消息傳到荊州,再從荊州派兵過來的話,絕對無法趕到我們的前麵。我們就看看,沒有李庶姐姐的逼迫,高季興會不會因為秭歸城失守,而派兵征討了。”
印陽淡淡的笑著,笑容有一種特殊的感染力,讓馬景二人靜靜地聽著,並不插口。
“早在攻打秭歸城之前,我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隻是當時兵孤將寡,無法統禦整個荊南十五州的全局,隻能將夷陵五郡設為必下的目標。”印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無論高季興的援兵到否,我都有把握以最小的消耗,來攻下夷陵城。”
“看來軍師胸有成竹了,倒是末將白白擔心一場了!”馬景本以為印陽隻曉神通而不同謀略,因而害怕萬一印陽的神通無用,便會大敗。此時得知印陽還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謀略,心中大定。
“雖說能夠攻下夷陵,但是能夠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所以明天還要有勞馬將軍,盡量對程昱勸降,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動用武力強行攻城!”
“末將一定全力以赴!”
“那就好!”印陽點了點頭,心中也頗為沉重,雖說手下掌握了十萬大軍,可是一想起戰場上刀兵相向,死傷無數的情景,印陽總有些不忍。戰爭是殘酷的,可是印陽卻並非一個冷酷的人,興山城的屠戮,他隻怕會愧疚一生,可是為了更多的生命得以延續,他卻不得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