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天之皇帝耶律阿保機內政不穩,麵臨渤海之亂,與大趙趙樂宏的聯盟關係並不牢靠,因此北方戰局短時間內也很難肅清。
南楚馬殷雖富有潭、?、永、道、郴、邵、嶽、朗、澧、辰、漵、連、昭、宜、全、桂、梧、賀、蒙、富、嚴、柳、象、容二十四州,手下文臣武將多不勝數。可是馬殷性格柔弱,優柔寡斷,若是取楚並非很難。
閩南蝸居與南楚海岸,海濱小國,擁兵不過十萬,難堪大用。
吳越錢鏐統轄兩浙十二州,雖是居安思危的明君,可是心無抱負,安居一隅。
楊吳楊溥名存實亡,軍政大權被徐知誥父子把持,徐知誥雖然野心勃勃,可是卻無故的失蹤,其父徐溫膝下無子,為了養子的安全,將整個楊吳的軍政拋之不顧。
如此看來南疆數百州,混沌不堪,若是有一支神武大軍耗時三年便可吞並,到時逐鹿中原,李存勖腹背受敵,李唐必然不支而滅,到時便是天下東西分立,必將有決一雌雄的一戰。
先不論最後的成敗,走到天下兩分的地步,梁先生的威名也足以名垂千古了!”
“嗬嗬嗬,軍師的一番話,梁某著實有些動心了,隻是陛下真的堪當大任,成為一世明君嗎?”
“他可以,但是卻並非不二人選!”印陽見梁震問起,心中頓時有些複雜,低沉的說道:“我隻想知道梁先生的決定!”
“我想等見過了陛下之後再做決定!”梁震並沒有答應下來,但是印陽也看出他卻是動心了,也沒有強求,兩人又閑聊了片刻,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印陽回到了皇宮內,隨便找了一件宮殿,作為休息之所。天色漸晚,印陽卻並沒有休息,而是取出了一份南疆半部的地圖,雙眼看著大長和國所在的地點。
“南詔國與中原隔絕往來前後三百年,曆史的記載上隻有寥寥數字,留下最多的不是曆史,而是神話。
究竟這塊在中國曆史上消失了三百年的地方,掩藏著什麼秘密?趙樂宏為什麼會隻身前往南詔?”
印陽劍眉緊鎖,嘀咕道:“我查找五代曆史的時候,都很少提及南詔國,最多的隻是幾句點過,南詔國與中原隔絕往來三百年。以至於南詔國三百年的曆史,變成了一片空白,而朝代的更替史書上也沒有記載,若不是我幾次前往大理,聽聞了不少當地傳說,與曆史驗證,隻怕南詔國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塊空白。
神秘的趙樂宏,神秘的南詔國,會有什麼陰謀呢?”
“南詔國轄下雲南全境及貴州、四川、西藏、越南、緬甸多部,包羅九十二州,數百相當於秭歸、夷陵等地的縣州,幅員遼闊,不弱於當今天下任何一股勢力。”印陽閉上了眼睛,慢慢回憶自己知道的資料。“看來等荊州的事情一了,必須要到南詔國走一趟了!”
印陽將地圖收了起來,躺倒了床上,靜靜的聽著窗外的蟲鳴,看著窗外的星空,進入了睡眠。
這一覺,印陽睡的很沉,一直到第二天午時,才被黑鐵叫醒。
“軍師,陛下到了!”
“哦?”印陽翻身而起,有些驚訝:“這麼快?”
“陛下簡單的處理了琥州城的軍政事物便趕來了,沿途州寨見旗投降,他們這一路並沒有再受到阻力,所以比較快,用了兩天的時間,便趕到了荊州!”黑鐵顯得身份高興,說道:“陛下剛剛進城,正在趕往皇宮的路上。因為陛下神武大帝的威名以及軍師所展現的神通,使得街道上擠滿了一睹神顏的百姓,可能要耽擱一會。”
“剛好給我時間洗漱!”印陽並不在意,慢吞吞的洗漱了起來,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整理好一切,向皇殿走去。
印陽住的是高季興其中一位皇子的宮殿,距離皇殿不是很遠,所以很快便來到了殿前,卻發現皇殿門外已經整整齊齊的沾滿了那些文武官員,一個個穿戴整齊,麵目恭敬的等在殿前,是不是的踮著腳向宮門處眺望。
“參見軍師!”
官員們發現印陽到來,連忙衝印陽施禮,印陽微微頷首受了一禮,便不再言語,看向宮門處。
不多時便發現宮門外有些嘈雜,一晃眼的功夫,宮門處便湧進了大量的人群,為首的正是杜堰。此刻杜堰前呼後擁,身上也穿上了不知道哪裏弄來的王袍,苦著臉,似乎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兩邊都是印陽熟悉的麵孔,常郢、杜賀、馬景、花風、薑家兄弟以及……
“梁震?”印陽一眼看到杜堰身旁的一個人,正是闊別了半日的梁震,心中有些疑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