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陽身子一頓,繼續大步向城門走去,一名禁衛軍前來了一匹雪白的戰馬,交給了印陽。
“軍師!”一直沒有露麵的梁震走街道上的人群中走出,來到了印陽麵前。
印陽心中了然,心知這些百姓都是梁震鼓動來的,稍稍放了心。知道有梁震在,杜堰不會出什麼危險,梁震的心機很重,卻不是會心存叛逆的人,完全可以交付。
“我走之後,梁先生多多費心了!”
“軍師!”梁震來到近前,手中托著一個茶盞,遞給印陽。“軍師可還記得,日前與微臣在茶肆談天下嗎?”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會盡快的!”印陽想起當日說的話,大概的猜到了梁震要說的話。
“如今天下豪傑並起,四處戰禍不斷,無需多時,中原必然大亂,契丹如果攻進中原,便占據了天下大半的江山,其勢必然遠勝現在的李存勖。中原百姓便會出於水深火熱之中,而那時西南疆域不堪一擊,軍師如何爭取天下?梁震不才,希望軍師能夠以天下為重,留在荊州吧!”
“我有把握在契丹占據中原之前,統一西南邊境,逐鹿中原,與契丹勢均力敵。至於天下蒼生,嗬嗬……隻要戰火不息,百姓何談安居樂業?”
“可是利用荊南三十萬軍隊,便能大大加快統一的步伐,天下黎民將會盡快的脫離戰禍,為了天下民生,為了萬千黎庶,梁震懇請軍師!”梁震一扯衣擺,跪在了印陽身前,道:“以天下為重,以黎民為重,留在荊州吧!”
“請軍師留在荊州吧!”
聽著上萬人的喊聲,印陽麵露遲疑之色,猶豫了起來。沉吟片刻,印陽回身看向杜堰,杜堰一愣,連忙跑上前來,跪在印陽身前,道:“末將懇請軍師留下!”
“厲兵秣馬,在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荊南會變得不一樣,會擁有一爭天下的資本!”印陽說著翻身上馬,衝出了荊州城門,直奔西南而去。
印陽雖然離去了,但是杜堰與梁震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印陽最後一句話已經表明了心跡,他還會回來的!
“所有文武官員即刻入朝,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荊南變成一個西南邊境最強大的國家!”杜堰精神一振,轉身就像皇宮走去。
印陽奔出荊州城,頭也不回的猛拍著馬尾,向西南方向馳騁而去。一路上印陽心情舒暢了許多,其實當初割袍斷義也並非出自印陽本心,隻是杜堰的所作所為確實過分,讓印陽別無選擇。
自從興山以來,杜堰的改變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越來越成熟穩重,以大事為重,克製自己不再肆意妄為……
“他可能會成為一代明君也說不定,一切等我從南詔國回來再說吧!”印陽認準了方向,直奔南詔國方向而去。“趙樂宏啊趙樂宏,我們又要見麵了!”
印陽本來就沒有打算將南詔國列為爭霸地點,因為南詔國地處蠻荒之地,雖然富碩,可是當地彝族與中原斷絕往來,十分的排外,即便攻打下來也不好統治。
南詔國的勢力複雜,占據了數百州縣,分為六詔之地,軍政混亂不堪。
而且南詔國與中原斷絕數百年的往來,流傳最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神話,即便是一個無神論者也無法完全無視這些傳說,隻會被慢慢的同化。甚至於印陽心中也在懷疑南詔國隱藏著諸多的神秘,而且有一部分傳說並不虛假。
印陽離開荊南地區,一直沿著蜀、楚邊境西行南下,漸漸的靠近南詔國境。
南詔邊境距離荊南約兩千裏,以大渡河與中原完全隔離,印陽足足用了一個月時間,才穿越了蜀楚之地,來到大渡河邊,順流而上尋找碼頭渡河。
尋找了兩日,印陽沒有找到碼頭,卻在西蜀邊境處遇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河邊聚集了大量的蜀軍,將兩人堵在了河岸口。蜀軍的數量並不是很多,隻有三十人左右,被圍的兩人都是女子,一名尚且年幼,一名卻正值雙十年華,讓人一看就鼻翼噴血的傾國美人。
那群蜀軍似乎是貪圖女子的美色,圍住了兩人之後,不斷的出言調戲。印陽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未上前,反而雙手抱在胸前,準備好好的看一場戲。“真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雪姬,嗬嗬,這幫蜀兵慘了!”
印陽的自言自語的話還沒說完,雪姬長鞭便舞動了起來,將毫無準備的蜀兵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擊便蕩清了大半的蜀軍。飛身下馬,雪姬長鞭亂舞,不一會便將所有的蜀軍清理,無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