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印陽眉頭皺了起來,李嗣源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可是卻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楚境內,而且還與杜堰對上了。“難道說,中原已經被趙樂宏占據了,所以才會將李嗣源逼到了南疆來?”
想到這種可能性,印陽就不覺得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苦澀。“如果李嗣源都被趕出了中原,隻怕趙樂宏已經成就大器了,想要抹殺他就十分困難了。
印陽並沒有去搜尋李嗣源的下落,因為依靠精血獲得的投影,雖然清晰恍如真實,但是卻不可長久,否則陰陽兩極盤必會反噬!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印陽給杜堰留下一行小字,讓他小心從事,杜堰看見小字之後,印陽便連忙退了出來,將陰陽兩極盤收好,便躺到床上睡下了。
但是印陽心中愁苦,一夜輾轉反側的,難以成眠。
陰陽失?,致使印陽的體質大不如前,如果沒有足夠睡眠,第二天一定毫無精神,本來印陽打算叫來一名士兵將他打暈,但是又恐傷及頭腦,無奈之下取出了一包蒙汗藥,擲於茶水中,安排士兵在黎明時分將其喚醒,飲下藥茶便昏昏睡去。
拂曉時分,印陽被人叫醒,身上已經被淋濕了大半,那名士兵正畏畏縮縮的躲避著,似乎害怕印陽的責罰。印陽苦笑一聲,知道那士兵喚不醒自己,便端來冷水將自己激醒。
“做得好!”印陽隨意的拍了拍,便起身離開了軍帳,發現劉成等四位軍主已經整好了軍列,候在帳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昨天睡不著,喝了蒙汗藥,所以睡的死了。列九宮陣於城下,準備攻城!”
眾將應了聲是,便各自帶領軍隊來到了朗州城下,匆忙的排演出九宮大陣,而唯獨第五詩琅手執一封書信,站在印陽身前。
印陽接過書信,打開來看,這是火風昨夜入城探得的消息,火風的武藝不凡,特別是輕功了得,隻是他這人性子也倔強,隨印陽回到荊州之後,不願受封,堅決要從底層做起,要印陽論功行賞,因此隻在印陽的手下帶領百十人的馬探。負責警戒以及情報工作。
而且火風似乎一直避著印陽,除非是必要,否則一般很難見到,不想讓別人說他的閑話,對於這一點印陽卻不是很在意,但是心中也知道火風的自傲,他有成為大將的實力,但是不願別人說他是依靠關係而上去的,可見其自尊心極強。
“火風人呢?”印陽一邊拆開信件,一邊四下觀看,卻沒有發現火風!
“火風?你是說那個探馬都頭?”第五詩琅明顯不認識火風,在韓公渡的時候,他就是相當與軍主的守關大將,自然不會將一個探馬都頭看在眼裏,所以有些奇怪。
“不錯,他人在哪裏?”印陽細細的看著火風探來的情報,眉目間倒是輕鬆了許多。
“去花將軍那邊送情報去了!”第五詩琅不明白印陽為什麼會提起他,但是還是如實的回答。
印陽點了點頭,看著火風那大氣的書法,對於朗州城的信息卻十分的詳盡。
“朗州城守譚英,四十五歲,為人謹慎,多有戰績。部下六萬大軍,調派四萬前往長沙府,親自留守朗州。部下大將驍勇,如今剩下加東凡、封銘、汲鬆風以及烏維四人,各個驍勇善戰。
但是譚英狂傲,不得民心。城中糧草充足,足百日之用,有大量軍隊守護,不得焚毀。城牆堅固……”
印陽看著這份情報,知道火風定然嚐試過要去燒軍糧,卻沒有成功,倒是暗鬆了一口氣。如果軍糧斷絕,他們的確可以大獲優勢,但是即便破城也隻是得到一座空城,並非印陽心中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