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的素質很好,弩槍撞擊在石彈上,受到了震蕩便爆炸開來,將石彈的前飛之勢打斷,石彈也碎成了千萬片,紛紛散落城下,不僅沒有砸到城牆上,反而傷了城下的軍隊。
但是不是所有的石彈都被打中,也有幾顆最終避過了弩槍,轟砸到了城牆前後上下。投石車的準確度並不是很高,所以一般會有十米左右的偏差。可是卻有一顆落到了城頭上,守軍們雖然已經架起了巨盾,可是卻無法承受石彈的力量,被石彈一擊而碎,熊熊的火焰在人群中燃燒了起來,造成了十多人的死傷。
嘭!嘭!
投石車不斷的投射石彈,更多的石彈落到了城牆上,摧毀了大片的城牆,很多地方都燒起了大火。印陽心中一急。“花風,帶領兩千騎兵殺出去,給我毀了投石車!”
“軍師莫急!”宣妙攔住了花風。“早上我已經準備了伏兵,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哦?”印陽心中一鬆,連忙向城外看去。
隻是片刻時間,李嗣源大軍軍營的糧倉位置燒起了大火,眼見兩千騎兵瞬間衝了出來,斜衝向投石車的位置。投石車因為距離足夠才能產生足夠的撞擊力度,所以都是擺放在軍隊的最後方,李嗣源又確定了印陽手下兵力不足,沒有閑餘的軍力,所以投石車附近幾乎沒有什麼防禦兵力。
“殺!”兩千騎兵的帶隊隊長隻是一名普通的營隊指揮,或許是立功心切,那名指揮官十分的賣力,一馬當先的砍倒了兩名控製投石車的士兵。
數十架投石車,不過也就數百人的士兵,而且又是沒有預防的情況下,很快被人斬殺一空。李嗣源很快反應過來,怒火中燒,咆哮著讓人回頭支援。
那名指揮也知道時間緊急,連忙吩咐人將火油分別澆在每一架投石車上,一把火點燃了之後,便調轉馬頭,直奔南城門而去。
“給我追!”李嗣源眼見已經晚了,投石車本就消細,大火一燒,即便能夠及時的滅火,也很難能夠使用。況且風勢很大,印陽剛才的三道閃電不僅凝起了漫天的烏雲,而且也刮起了大風,眼看著大雨就要降下了。
投石車已經無法挽救,李嗣源將怒火全都發泄到了那兩千騎兵的身上,派出了大量的兵馬追擊,可是騎兵的速度極快,而且他們占盡了先機,對於附近的地勢也十分熟悉,自然很輕鬆的就擺脫了追兵,從南城門回了城。
可是投石車雖然已經毀壞了,但是投石車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不少處城牆已經毀壞。城門處有兩家神武大炮防禦,可是城門兩側卻是神武大炮的防禦盲點,李嗣源明顯是發現了這一情況,將所有的攻城架、雲梯都排到了這個位置。
印陽雖然一開始就將大量的守軍布置好,可是寡不敵眾,依然被很多的敵軍湧上了城牆,開始與守軍正麵廝殺。
城門兩側的守軍不得以放棄了各種弩槍,拿起了後備的刀劍,與敵人廝殺。
“軍師……弩箭用光了!我們守不住了!”一名指揮官,滿身血痕,狼狽的來到了印陽的身邊,神情十分的慌張以及驚恐。
“亂我軍心者,殺無赦!”印陽冷冷的瞪了對方一眼。“你們是戰士,是勇士,是壯士,是神武軍團的神兵天將!”
印陽幾乎是咆哮出口。“難道失去了弩箭,你們就不會打仗了嗎?拿起了你們的刀劍,收割敵人的生命!”
印陽的話傳遍了四方,所有神武國的將士們都拋棄了槍弩,換上了刀劍奮力搏殺。
“李嗣源!”印陽站到了最高處,使出最大的力氣,喊道:“再打下去就是兩敗俱傷之局,你的軍糧已經被毀,如果我燒掉了城中的軍餉,你即便打下了朗州城,也不過是得到一座空城,你的二十萬大軍也會被餓死,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印陽的話一出,城牆內外所有的兵士都停住了,都看向城外的李嗣源。印陽的話說道了重點,行軍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糧草輜重,失去了糧餉,所有人都將餓死,這比任何慘烈的戰爭,更具備殺傷力。
一般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是印陽卻做到了,讓攻守兩方的軍隊,停止了戰鬥。
原本印陽是不打算這麼做的,因為即便李嗣源退兵,他也算不上勝利,至少不夠光明。這不是陰謀陽謀的問題,而是以包括自己手下軍隊在內的所有士兵生命在賭,這會引起所有人的恐懼。
守城不比曠野鏖戰,城牆上的麵積有限,堅守城牆的士兵與將領,即便胸有千萬計謀,卻很難能夠使用出來,因為地域的局限,一旦兵馬進入了城頭的城垛之內,拚殺就全憑兵馬的精銳與否以及兵馬的數量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