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微一俯身道:“夫人高見!屬下正是此意,方才,我已經命令隨行的手下埋伏在百櫻住處的周圍,就等大魚落網!這是一石二鳥的計策!
邢夫人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是個好辦法,百櫻雖然是我的義女,但是非常時期,也隻有如此了!”
趙元點了點頭。
“夫人,不好了!”
邢夫人和趙元正在細談,門外一個丫鬟氣喘籲籲跑來,一邊跑一邊呼喊著。
“紫琳,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論什麼事情,不許大驚小怪!再有下次,自己去訓誡室領棍棒教訓!”
邢夫人臉色一寒,看著冒失衝進來的丫鬟紫琳。
那個被喚作紫琳的丫鬟,看見趙元在場,知道自己犯了錯誤,趕緊跪下求饒:“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隻是,剛才,有下人在府中引水的溝渠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什麼!竟有此事!”邢夫人臉色頓時一變!
“夫人,屍體已經辨認出來了,是二公子那邊的醜門拙。”紫琳趕緊說道。
邢夫人頓時猛擊桌麵,怒聲道:“醜門拙是我從家族裏帶出來的老人了!誰竟敢害他!紫琳,快點帶我去發現屍體的地方!”
紫琳趕忙在前麵帶路,邢夫人收好賬簿,走出門去,趙元也在後麵緊跟著。
邢夫人一路走著,心中怒火簡直難以平息,醜門拙跟隨她這麼多年了,是很得力的老人,如今聽到醜門拙在水中溺死,讓她如何不震怒!
“醜門拙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也絕不可能自己失足落水!一定是有人害他!”
邢夫人一邊走,一邊怒氣衝衝說著,忽然她神色一動,轉身問向站在自己後麵的趙元:
“趙統領,你說會不會是兗州方麵來的人幹的?”
“夫人,可能性不大,兗州來的人,是剛到嘉上府附近不久,再說,他們的目標是百櫻,不可能現在就打草驚蛇!”
邢夫人想了想,也隻好點了點頭。
“娘,你怎麼來了!嗯?趙統領也在!”
邢夫人和趙元剛剛跟隨紫琳丫鬟,來到府中飲水的溝渠邊上,早已來到此地的白宇寧就圍了上來!
隻見這裏圍著十幾個奴仆下人,紛紛舉著火把,圍成了一圈,地上躺著一具僵直的屍體。
白宇寧此刻正站在人群中,臉色蒼白難看。
“寧兒,你也在這?怎麼臉色這麼蒼白?”邢夫人先不看醜門拙的屍身,朝白宇寧問道。
“娘,孩兒沒事!”白宇寧目光閃爍說道。
邢夫人狐疑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附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醜門拙屍體。
隻見醜門拙的屍體,臉色發青,皮膚腫脹。樣子十分可怕!
“怎麼發現屍體的?”邢夫人問向一旁的下人。
“夫人,奴婢夜間來溝渠裏挑水洗衣,結果發現了這屍體!”邢夫人的話剛說完,一個瘦弱的婢女顫抖著說,臉色蒼白,一幅餘悸未消的樣子。
邢夫人點了點頭。
“嗯?不對!夫人,他鼻子裏沒有絲毫的淤泥,不是被淹死的!人如果是被淹死的,鼻子裏多少會有些淤泥的!”趙元在這個時候驚呼了一聲!
邢夫人聞言頓時一驚,仔細看向醜門拙的鼻子和口腔,果然是幹淨沒有淤泥!
“寧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邢夫人忽然起身,目光盯著白宇寧,怒喝一聲!
白宇寧被邢夫人這逼問的眼神一看,腳下一軟。他看了看四周的家丁婢女,猶豫著說道:“娘,你屏退左右,我再和你解釋。”
邢夫人當下把手一揮:“你等暫且退下,喊時再來!”她又轉身看向趙元說道:
“趙統領,你一路上舟車勞頓,還是早點去歇息吧,至於今晚我們所說的事情,還要趙統領多多費心!”
趙元聽到這話,俯身說道:“是夫人!”說完不再說什麼,告退一聲便離開了。
聽到邢夫人的話,那十幾個家丁奴婢早已退的遠遠的,不敢再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