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別想太多,大祭祀讓我轉告一句話,以殺止殺順心,莫因私情亂初衷,燕侯聽後責怪殺人太殘忍,要你多為姐積德。”
“我知道了。你在草原還適應嗎?”
“父親有意將爵位傳給兄長,想常住在草原,嗬嗬,比家裏生活差些,心情好了。”
兩人又閑聊一會,秦如風喊開飯,月光灑在院落,一桌素菜一壇美酒,大家邊吃邊談,令狐清幾次提起貴族會,讓宇文潔用筷子敲著瓷盤打斷話。
“今晚隻私情不談公務,會上的事你們去忙,沒看到高垣聽不懂嘛,我也一樣,大姐更不感興趣。”
秦如風喝了幾杯酒,大著膽子朝梅蓮笑道:“要不你替我去會場,我也聽不大懂,吵來吵去有何意思,直接照規矩扔木球,敵我分明散會開戰。”梅蓮抿口酒瞪他:“我倒是會吵架,人家會讓進去嗎?秦大少爺!”
“你倆別吵,我和大姐起的名字,月影,燕月影,如何?”秦如風借故拖延婚事,梅蓮有氣不出口,獨孤英忙轉了話題,宇文潔故意氣高垣:“不怎麼樣,燕子會在晚上飛嗎?哪來的影子。我起的名字多好,燕垣。”一桌人全笑了,令狐清氣她:“李弓,李弓,傳幾代人怎麼叫,咯咯。”
三河灣兵變後,大家很少聚在一起輕鬆談笑,見麵不是政務就是議軍情,難得有空輕鬆下來,忙裏偷閑月下相聚,秦如風又喊來雷鳴,興致濃時獨孤英唱歌梅蓮跳舞,令狐清在月下彈琴伴奏,華嶽和宇文潔都雙雙上場,雙人劍舞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燕寧要在場,我們都得朝邊站,咯咯,歌舞雙絕。清兒,眼頭別太高了,沒看燕仙子都找了個木頭人嘛。”
“我沒招惹你吧?”高垣低聲抗議,令狐清打抱不平:“你進城來玩,李長弓呢,三個月關在營中,你招惹了誰,咯咯。”梅蓮看眼她輕笑道:“清兒,李長弓來不來與你有何關係,垣子也真是,你總得把人領來見個麵吧,難不成讓清兒去闖破軍營。”
高垣還在愣,雷鳴起哄道:“枉費我一片癡情,令狐姐原來早有意中人,溫輕寒,我要與他比武。”令狐清羞得爬在華嶽肩膀上。
“雷鳴,你也該有人管束了吧?”
“我和秦如風早商量好了,高垣和李長弓也有份,男兒豈可受人欺,打不過不成親。”
“雷鳴!”
雷鳴幾句話成功惹起眾怒,宇文潔連酒杯都給他奪走了,高垣一臉無辜的樣子,秦如風賊不打自招:“酒後亂講當不得真。”梅蓮盯他一眼沒話,華嶽索性潑冷水:“哥,勇氣可嘉,可惜沒機會打贏。”
鬧了好一陣,話題終還是回到戰事上來,令狐清低聲:“四家郡王的態度過於奇怪,不讚成不反對,似乎與己無關,都擺出一副防禦架勢來,我不相信會犯傻,五郡平息後誰也跑不掉。”
“溫家更讓人費解,草原戰事皇家沒深究責任,按不會搶著跳出來,偏偏第一個了兵,將臨近幾座城全占了,與帝**隊正對峙,如不是要等會散師出有名,早讓當出頭鳥滅了。”
常雲飛接過話去:“來時我去過淩波城,溫教官莫名其妙了幾句話,她爺爺不怪姐弟兩人站在帝國一方,還將她父母悄悄送到標營,讓我回草原時護送到燕侯處。”
幾人好一會想不出合理的解釋,獨孤英問道:“卓越在積翠關有何動靜?”常雲飛笑道:“郡主,卓越他病了,翔雲王不相信,派人去看,嗬嗬,病得還不輕,隻好讓他回淩波城養病,我到標營時,他溜出來找仇教官喝酒呢。”
“他在保護標營和教官,對了,卓越的人馬擺在哪?”
“離關前將精銳派到了三河灣,與巴吉帶的騎兵軍團相距不足百裏,翔雲王不但調不回去,還從它處抽兵去防守關城。燕侯又和落日的朋友做了筆交易,流沙城外落日大軍壓城,翔雲郡沒多餘兵力和帝國打硬仗。”
高垣有點擔心:“若是弄假成真,落日真得攻打流沙城,怎麼辦?燕寧這招太凶險了。”常雲飛搖頭道:“到底作何交易我不知道,燕侯好像挺有把握,對了,子風在守陵學兵軍團,防備翔雲王拿他當人質來挾持燕老侯爺。”
“好了,燕寧做得夠多了,別想動她騎兵軍團的歪主意,讓她攻打翔雲王,沒半點可能。雲飛,你來為何不去貴族院?”
“燕侯清輝帝國內政與我們草原沒關係,按盟約進貢,帶戰馬會讓翔雲王截留,按帝國收價折算成銀子,交戶部去了。”
獨孤英嘴角不易覺察地抽動幾下很快又恢複了笑容,出兵牽製翔雲王部分兵力,懷遠侯燕寧確實盡了心,在草原才兩年,她的實力還遠不足以和翔雲王硬抗,做些動作又不撕破臉,處在她的境地已難能可貴。
夜深了,杯盤狼藉歌舞休,常雲飛率先告辭,讓雷鳴拉去和他做伴,獨孤英起身就走,宇文潔朝高垣眨眨眼跑了。
“垣子,師兄帶你去左衛,嘿嘿,莫非你還想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