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指甲劃開郭嘉的長袍,正準備朝更深處進發的時候,老虎身後一聲厲喝救下了郭嘉的性命。
“大膽畜生,竟敢傷人性命,我典韋今日便要將你碎屍萬段!”
老虎朝後轉去,見來人手持雙戟,身長八尺有餘,滿臉胡須之下,有著剛毅果決的臉龐,身著白色短袍,在短袍的中間由三道細細的劃痕,在劃痕的周圍還有絲絲血跡,很顯然典韋曾經和一個很凶猛的動物激戰過,而且他還因此受了重傷,否則胸口處也不會有這麼瘮人的傷痕了。
單手持戟,鋒銳的尖頭直直的指向猛虎,“畜牲!你還記得我麼?兩個月前,你我在前麵不遠處的湖泊旁對戰,我們兩敗俱傷,各自回去療傷。今日本想與你再戰,卻不想再此撞見你草菅人命!”
“吼!”
猛虎顯然也認出了高大的典韋,全身成弓形,低聲咆哮著。
“哈哈哈哈,那日是我不查,中你詭計,今日我定要洗刷當日恥辱,將你斬於戟下,你準備受死吧。”
“嘭!”
猛虎在典韋說完之後,猛然後腳跟向後一撐,整個身體像是炮彈一般筆直的朝著典韋飛去。
重重的撞擊在典韋的身體上,典韋頓時整個人成圓弧形朝後倒飛而出。
“嘭!”
在撞斷了一棵大樹之後,典韋才悻悻的落地,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手中的雙戟早在老虎撞擊自己身體的過程中就不知道掉落在哪裏了。
單手伏於一旁的樹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用力的擦拭著嘴角處流淌的鮮血,“咳咳咳,好小子,現在學會偷襲了。我典韋發誓,定要將你扒皮抽筋!斷骨分食!”
左手用力拍在樹幹上,樹幹頓時被震得瑟瑟發抖,樹枝上那本就不多的樹葉,此刻也是緩緩飄落而下。
身後樹葉紛飛,身前虎視眈眈,典韋卻豪情萬丈,勇者不懼。雙拳緊握,右手拉到身後,全力轟擊而去。
猛虎縱身一躍,跳開典韋這憤怒的一擊,而其身後的巨石,卻被暴怒中的典韋轟成了碎片。
“啊!”
典韋此刻已是處於暴走階段,看著自己一擊沒有成功,轉頭便朝老虎追趕而去,猛虎雖心中膽怯,但天生高傲成性的它,是絕不允許自己後退半步的。雙眸死死盯住典韋,身後長長的虎鞭,頓時豎立起來,好似一根木製的哨棍一般。
典韋三步並作兩步朝著猛虎而去,身周的樹葉因典韋那驚人的氣勢飄散而起,圍繞著典韋翩翩起舞。
“吼!”
巨吼一聲,猛虎決定先發製人,強而有力的後肢向地麵一踏,將地麵砸出一個足有人拳頭大小的坑洞。前肢露出森冷的指尖,對準典韋胸口處筆直飛來。典韋見勢,也不驚慌,依此看來,典韋已然熟悉眼前這隻猛虎的習慣了。
說時遲那時快,猛虎帶著風聲,呼嘯而至,森冷的指尖,尖銳的獠牙看上去皆是那麼的瘮人。
矮身躲過猛虎的正麵迎擊,左手撐地,右腳掌頂住全身,向上衝天而起,右手握拳,筆直向上,典韋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一百八十度,硬生生的擊中猛虎的腹部。
猛虎顯然不知典韋又此一招,也沒做防備,迎接下了這一擊,這個身體好似火炮一般向天空飛去,不一會又筆直的掉落下來,墜落在離郭嘉不遠處的地麵上。
“轟!”
整個地麵塌陷,猛虎死死的鑲嵌在其中。濺起的塵土,足有七尺多高,山呼海嘯一般將郭嘉掩埋。
本就昏迷的郭嘉,突然吸入大量塵土,堵在自己的鼻腔內,十分難受。
“咳,咳,咳......”
郭嘉猛然坐起,手將自己的口鼻捂住,一瘸一拐的逃離這片‘重汙染區’。回望看去,隻見塵土的源頭竟是一深不可測的巨大坑洞,坑洞的外形也是身為奇怪,好似一巨大物體縮成一團砸進地麵一般。
“你是何人,來此深山之中所謂何事?”
郭嘉自從醒來就沒有注意過周圍,當然也就不知道身後不遠處站立著一個深山野人一樣的人物。郭嘉起初被典韋那粗狂的外表深深震撼,可細細想來,此人也不過是一個長期生長在山林之內的人而已,談不上什麼妖魔鬼怪,想到這裏,郭嘉也放下心來。
大著膽子,亦步亦趨的朝著典韋走去。
微微欠身施禮,不卑不亢的說道:“我乃潁川郭嘉,字奉孝。現為兗州曹操曹將軍的司空軍祭酒,敢問壯士是不是你救了郭嘉性命。”
典韋微微擺手,對郭嘉說道:“這個不妨事,舉手之勞而已。再者說我本就與此虎有仇,就算不是因為你,我也會將其誅殺的,因此,談不上誰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