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啊,你現在還看不清楚現實嗎?”一身鳳袍的女子看起來是如此的妖豔,嘴邊似有似無的笑容更是為她增添了許些妖嬈的氣息,看起來少了一絲國母的莊嚴多了一絲寵姬的魅惑。
左萩雲捂著自己的右臂身後便是高高的城牆就像是萬丈的深淵,陣陣發涼,自嘲的笑笑,呢喃道,“看清了,到了這般田地又哪能會看不清呢,這樣豈不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啥子嗎?嗬嗬。”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這還是方才那個許她一生男人親手傷的,傷的豈止是身啊,寒了心啊!要怪也怪她,做了五年的傻子!
麵容英俊的男子看著笑的悲涼的左萩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去還是沒有說什麼,手裏提著一把正在滴血的劍,“你若是乖乖同我回去今日便算了,如若不然……”
左萩雲笑的放肆,“我的皇帝陛下,如若不然什麼?小女子可否還有給您利用的價值,你還要什麼呢?我的命嗎?”本應該是瀟灑肆意的笑容,硬是笑出了悲哀這就是她左萩雲的悲哀。
左萩雲出生於左家,是整個北大陸所有世家之首,她的母親是皇室的公主,下嫁左家,本應是天作之合,誰曾想,左家看中的隻不過是她身後皇太後的支持罷了,左萩雲是嫡女,卻不是長女,而對麵,那個一副母儀天下樣子的左玉雲卻是左家長女,左家長女天賦秉異,被譽為北大陸的第一天才,而她左萩雲卻是北大陸第一廢材,是個人見人欺的廢物,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裏,無論你家世背景多麼好,隻要能力不足,最終也隻是一個下場——死!因為比你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雖死隨地,一隻手指頭就能夠捏死你。
但是左萩雲不同,她沒有好的體製進行修習,但是她卻又過人的商業頭腦,年僅十三歲,整個北大陸經濟命脈悉數落入她手中,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她有的還是強大的後盾,十餘載苦心積慮建立的暗閣,收集天下情報,暗閣數百件屋子裏裝的都是天下人的檔案,換句話說,也就是買情報的,無論誰的,隻要你想要北國皇室任何一個人的她都本事給你找來。
五年前,左萩雲在自己母親的生辰上遇見了如今的皇帝,北澤,兩人之間發生了些淵源,自那之後,北澤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她身旁,她被人指著頭罵廢物的時候,被府中兄長一掌拍飛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的都是他,不知不覺中,左萩雲愛上他了,直到五年前的有一天,北澤毫不掩飾的在她麵前說是要奪皇位,左萩雲自那時起誓,不出五年,定然將皇位奉上,北澤也未當真,直到一個月前。
直至今日,他還不敢相信,一個被人成天罵廢物的人竟然能夠有這般作為,“隻要你交出手中的權勢,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暗閣,十五年前出現在北大陸這個地方的,直至今日依然屹立不倒,傳言有人說,暗閣的閣主便是當今朝上的重臣,而這個重臣北澤不做他想,而是認為就是左萩雲。
“哈哈哈!”左萩雲笑的前俯後仰的,“我可沒有什麼了,隻是一介囚徒罷了。”一個月前,皇位拱手相送那夜的第二日,他便去了左家提親,當時左萩雲欣喜若狂,沒想到一盆冷水便當頭澆下,“左家長女,賢良淑德,朕觀其有母儀天下之氣,特冊封為當朝皇後……”苦心積慮的五年,隻是為了一直站在那人身邊,沒想到換來的隻是第二日的牢獄之災,還有姐姐嘲諷的雙眼。
“你還是交出來吧,我就不信了那身外之物會有你的性命重要。”左玉雲冷淡到。
左萩雲突然就停住了,看著提這件滿臉冷漠的北澤,臉上浮現了懷戀,“你知道嗎?第一眼見到你,我便十分討厭你,真的很討厭,我甚至恨你為什麼要出現,但是往後的日子我卻又是很希望你出現,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北澤啞口無言,“對不起,我愛的從來不是你。”
左萩雲閉上眼睛,“想要是不是?那就自己去找吧。”暗閣還有她的產業除了她本人之外就是憑印章說話,一個外人想要動用根本不可能,而她的印章在她出門前就已經交代過了,若是遭遇不測,印章便交予她親自選定的繼承人,隻要她死了,便能夠保住暗閣和她的一切。
“隻要交出來,我保證,封你為妃!”北澤信誓旦旦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左萩雲搖頭,“我不稀罕,再次,我就住你們生活的幸福愉快,希望你真的能夠良心安。”說完,決絕的轉身,從高高的城牆上縱身跳下,北澤驚恐的看著她的動作,飛撲過去,可是連一個衣角也沒撈到,突然心底湧起一陣恐懼,看著不斷下沉的左萩雲,卻隻見到她嘴唇動了動,隨即重重的砸在地上,血花四濺,在這晦暗的城牆下,結束了殘忍一生。北澤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覺得心痛不已。為什麼會心痛?不是向來隻把她當做工具的嗎?“陛下,天冷,還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