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山下立刻定睛一看,來人竟是斯皮爾斯,見我們穿戴整齊站在門口,斯皮爾斯也是一臉錯愕,隻是還是先走了進來,自然是想要進了門再說。
斯皮爾斯輕輕關上了門,也沒有因為我們站在門口看著他進來而感到有多尷尬,隻是非常平靜地說道:“兩位請坐。”
我們也沒客氣,各自坐在了各自的床上,斯皮爾斯走到我們跟前,也不在乎,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想把靈氣的事情告訴我,不過這次我還是為靈氣來的,隻是我是來跟你們交換的。”
“哦?”我和山下同時發出這麼一聲,使了個顏色,讓山下說道:“但是我認為我們並沒有什麼需要的啊。”
“那這個怎麼樣?”說罷斯皮爾斯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子,瓶中裝著一些白色粉末,光是看那是絕對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隻是那個玻璃瓶子顯然是現世的東西,我們看得出那個瓶子,裏麵裝的多半是化學藥品之類的。
“亞硝酸鈉。”斯皮爾斯微笑著說道。
“我們要那個幹嗎?”我一臉疑惑問道,我自然知道亞硝酸鈉是什麼,一種有鹹味,有毒的化學藥品,隻是我並不知道它如今對我還能有什麼用,即使我想要自殺,那麼一小瓶也都還不夠份量。
“致癌。”斯皮爾斯微笑說道。
這個在現世能約束不少人的詞語在灰原卻是充滿吸引力,雖然這樣的理論我們還是第一次聽見,不多我們之前也多少有些感覺,所以自然是相信的。
我和山下頓時眼前一亮,於是我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把你知道的關於靈氣的事情都告訴我。”斯皮爾斯的臉都快貼到了我的腿上。
我本都想脫口而出,不過想著懷中還藏著那版本原住民處得來的書,卻有幾分念舊情,想著崔平西定然是不想我們將這菜譜的事情傳出,到口邊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斯皮爾斯見我遲遲沒有開口,似乎也是急了,說道:“那就讓我取你們二人血液樣本讓我研究研究如何?”
山下看著我點了點頭,我也沒什麼意見,隨後拔出各自的斷劍在各自的手指割出一道小口子。斯皮爾斯造出兩個小瓶子分別裝下,隨後將懷中的亞硝酸鈉丟給我們飛也似的大笑而去。
我們哪有心思管那麼許多,打開瓶蓋,一人取了一半,吃到了嘴裏。剛準備和水下咽,我和山下卻都吐了出來,趕忙用那準備下咽的水漱口。
“豈有此理!那個死騙子竟然給我們一瓶沙子!”我罵道,心中更是不知道問候了多少次他的老娘。
卻不想山下卻是嗬嗬一笑,隨後坐回到床上,看著我不急不慢地說道:“很有趣,不是嗎?”
不過我明白,那是苦笑。
此時我們手上的傷口已然是愈合,雖然多少心中會有些不爽,但想著反正我們沒什麼損失,自然也就沒有追去尋那老騙子了。
當然,我們不去追的意思是睡醒了再去追,這是我和山下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