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崔平西在此!”崔平西大搖大擺走進門。
屋內花將軍坐在上座上,一個隨從站在身旁。一個消瘦老者坐在客座,也就定然是那胡大人了,身旁站著個渾身粗肉,毛如鐵刷般的人物,那自然定是蠻牛,隻是看起來,倒是也覺得有幾番本事。
“想要我的腦袋,直觀來便是了,何必如此麻煩?”崔平西說罷,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飛身跨到蠻牛身旁,一掌拍在了蠻牛的脖頸處,蠻牛也就立時昏了過去,順便也一刀結果了胡大人。
崔平西對我的手段很滿意,微笑點了點頭,自然也是想要留下蠻牛這樣一個幫手。隻見他轉而看向花將軍,臉上神情卻是要吃人一般。
“花滿山!我拚死給你打得加官進爵,你沒提攜我也就罷了,竟還想要我性命?如此下作之人我留你何用?”崔平西怒道。
花滿山此時倒是平定了許多,使了個顏色便讓那隨從去喊些人來。見崔平西並無阻止的意思,我也就此放過。隻片刻功夫,數十個精壯漢子竟都提著兵器趕來,見崔平西模樣無不破口大罵。
花滿山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眾人立刻鴉雀無聲,花滿山這才幽幽道:“我自問待你不薄,卻不想你竟如此待我,你的命,我也就留不得了。”
花滿山自然是想要籠絡人心,我和崔平西自然也看了個明白。
“你個奸賊花滿山!竟說出如此無良之話!你每次下錯令就令將士用命去填。如此這般,還要克扣我們糧餉,我們要你何用?我今日便要結果了你的性命!”崔平西怒喝道。
崔平西的話,我是聽明白了,對花滿山的形容幾乎都是假的,隻是他沒這麼做,其他人也有這麼做。不知道是誰做的,那就一起賴到花滿山頭上又何妨?
花滿山並未意識到自己的小命不保,背過身,笑了笑後悠然說道:“你敢?”
說罷竟還拿起個酒杯準備喝起酒來,模樣優雅萬分。隻是此時的崔平西還有什麼不敢的?隻是一腳踢出,花滿山整個人都飛射出去,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杯中酒水也撒了一地。眾人除了花滿山外竟也都鴉雀無聲。
“你!你!”花滿山倒在地上,指著崔平西說了半天卻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嘴角的鮮血猩紅。
崔平西此時像是發了狂一般,衝了上去,右手雙指飛出,扣在了花滿山的雙目之上,隻聽到哇呀一聲怪叫,兩個滾圓的眼珠落在了地上。
崔平西喝道:“這是你的狗眼看人低!”說罷,一腳踩碎地上的眼珠,其中黃色液體飛濺而出。
崔平西趁著花滿山亂叫,一手扯出花滿山的舌頭,隻看到那舌頭似乎還未死絕,竟就在那地上扭動,花滿山的口中也大口的淌著鮮血,隻是似乎是血把口給堵住了,這回竟是並未發出聲音。
崔平西大喝道:“這是你的信口雌黃!”說罷又是一腳,隻聽到一聲怪聲,那舌頭倒是死絕了,雪白的舌苔此時也是血肉模糊。
崔平西大笑一聲:“這回讓我看看你的黑心肝又是何模樣!”
說罷,一手刀插入花滿山胸膛,兩手一撕,各色物件紛紛掉落出來。心髒此時依然在跳動。
花滿山將心肝放在桌案之上,當著眾人的麵就給切成了小片。眾人誠心拜服,紛紛吃下,隻小會兒功夫,桌上的心肝已然全無,眾人拜了崔平西為將,也就就此終於結束了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