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是我所喜歡的,自然我也沒打算放過, 這個幾乎。
我使了個手勢,示意大熊在前帶路,大熊也不理會他那幾個小弟,走在前領起路來。
“英雄,你為何對我們手下留情?”大熊這麼說道。
我倒是對大熊有些刮目想看,畢竟他的那些小弟個個都隻覺我在使寫齷齪伎倆,都未意識到我的實力遠非他們所能及。
“為了和平。”我這麼說道,盡量抑製想說髒話的衝動這麼說道。
大熊晃了晃頭,有些憤怒的道:“為了和平還把我那幾個兄弟打的褲子都掉了,你也太狠了吧。”
我也沒回答,隻是笑了笑。大熊倒是也沒打算繼續追問,繼續在前帶著路,而我也就一路跟著。
長崎城是我非常熟悉的地方,因為在長崎潛伏了好幾年,各條主幹道通向哪裏,我也都大都知道,隻是大熊帶著我在各個小巷子中竄梭,一時之間我也沒了方向,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
大熊道:“裏麵是我的家,進來吧”
大熊家是一個典型的日本宅院,故鄉古樸,簡單之中帶著幾分貴氣,這倒是讓我有些詫異,怎也難以想象這粗壯的黑熊竟然還能是名門之後。
進到宅院裏麵,我和大熊坐在榻榻米上,很快,便有仆人將兩壺清酒送上。
我抹了抹地上的榻榻米,驚歎道:“大熊,你還真會享受,恐怕天皇用的榻榻米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
大熊哼了一聲,答道:“當然了,我可是織田信長的後裔,若是連這些都沒有那簡直都是對不起祖先給我留下的姓氏!”
說著,他一口飲盡杯中酒,使喚下人再取了一些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這回究竟有什麼事?”
我也喝幹了那一壺酒,讓下人再取來一份,說道:“我便是被你們稱作炎龍的百目鬼龍一郎。”
因為我並沒有其他的名字,因此這個日本名字也就成了我唯一的名字,雖說原住民都稱我為白木,但到頭來也不過就是百目鬼前兩個字的諧音,因此我也從未將它當作一個名字。
大熊大驚衝我道:“你便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炎龍百目鬼?”
我點了點頭,卻不想大熊竟大笑起來,說道:“我相信你是來求和的,憑你的本事,若不是為了求和,別說我和我那幾個手下,半個城中的人也得被你殺幹淨。”
我隨後大扯一謊,道:“我這個人最喜歡和平了,看到血腥的場麵都會對著蒼天大哭。”
怎知這大熊竟還真就哭了起來,說道:“誰不是呢,咱們習武之人功力越是高強心地越是慈悲,怎會和軍方那些人一般,天天就知進行毫無意義的殺戮!”
我倒是想笑,苦悶自己怎就沒那慈悲心,不過還是拍了拍大熊的肩膀說道:“大熊,你叫什麼名字?”
大熊抹了抹眼淚說道:“我便是織田康城,織田信長48代孫。”大熊說罷,頭一扭,衝著空氣大喊道:“你她媽的酒怎麼還沒端來!”
隻見一下人趕忙小跑過來,將酒恭敬地擺好後離去。
我笑了笑,說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你們的大人物,我也好和他談談議和的事情。”
大熊皺眉道:“既然都是日本人,我倒是也不瞞你,我姐姐便是目前的議會長,山田美香,因為嫁給了山田家族才改了姓氏,雖然我那姐夫早死了,不過她為了紀念,也一直沒把姓氏改回來。我姐姐也有議和的念頭,隻是反對者頗多,百目鬼兄想要議和,我想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說道:“我不是日本人,既然你姐姐是議會長,那我倒是想要私下交談一番,若是有什麼困難,我也好幫著參謀參謀。”
大熊鄙視地笑笑道:“你不是日本人是什麼人?不是日本人還會姓百目鬼?打死我也不信,你以為我織田康城沒文化也沒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