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的人很開趕到了現場,而帶領他們的正是傳奇警探羅飛。快速勘驗完現場之後,羅飛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審訊。這個過程卻很棘手,因為嫌疑人始終咬定了如下的說法: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床下會埋著一具屍體,我更不知道那個死人是誰。我昨天和一個女網友見麵,那個女孩有通靈的能力,使她指引我找到了那具屍體。”
羅飛當然無法接受這樣的說辭,他知道嫌疑人口中的那個“通靈女孩”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他決定要會一會這個神秘的人物。
深夜時分羅飛見到了那個女孩。後者纖弱秀麗,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給人帶來極為深刻的第一印象。雖然身處冬夜且衣衫單薄,但她似乎並不寒冷——從這些角度看來,這的確是個不一般的女孩。
女孩另外一些“不一般”的狀況則記錄在羅飛手中的一份檔案上:
“那遙,女,22歲。無業,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常臆想自己具有超出現實的能力,能看到一些死去的人或者陰間的事物等等……”
“我並不是在臆想,我真的能看到那些東西。”女孩忽然對羅飛說道,而這時後者剛剛坐在她的麵前。
羅飛一愣,隨即他注意到女孩的視線正落在自己手中的檔案上,他不禁頗為驚訝地歎了一句:“你的視力很好。”
“不光是視力,我的其他感觀也比你們靈敏很多,比如說嗅覺……”
“是的。這一點你似乎也證明過了——你在昨天晚上就聞出了那間小屋裏的血腥味。”
“這些靈敏的感觀能讓我接觸到其他世界的東西,所以那並不是我的臆想。”女孩再次一本正經地強調道。
“好了,我對這個問題並不介意。我是一個警察,不是心理醫生。”羅飛無暇糾纏,他直接把話題切入正軌,“我想問一些和案件有關的事情。”
女孩點點頭,看起來並無反感。
“請再次描述一下案發前後的經過吧。我知道我的助手已經對此事做了筆錄,但我還想聽你親口說一遍,因為這樣會更加可靠一些。”
女孩便開始款款講道:“大風是我的網友。我們在一起聊天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昨天我們約好了在他的住處見麵。我們一塊吃了晚飯,因為喝了點酒,所以我就沒有回去,留宿在他那裏——不過我們是分開睡的,我睡大床,他睡沙發。今天早晨的時候我離開了。到傍晚我出去買了個生日蛋糕,然後又去找大風。不過這次我敲門他卻不理我,於是我就到窗戶邊透過縫隙往屋裏張望。結果我看到他正在屋裏擺弄一個死人。我大叫起來,引得周圍的鄰居們都出門查看,又過了不久,警察就來了。”
女孩的思路清晰,言辭也很有條理。單從這一點來看,倒的確不像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羅飛也相信她說的都是實話,因為這些說法都可以和其他鄰居的證言和現場狀況相互印證。其實原本有個地方也讓羅飛奇怪過:那間小屋非常陰暗,黃昏時分如果屋內不開燈,屋外人是很難看清什麼的。不過既然女孩已經展示出她過人的視力,那這個問題也能說得通了。
“你知不知道那具屍體是從哪裏來的?”羅飛又進一步問道。
“好像是埋在床下吧。”女孩猜測著回答,“我看到大風把地板磚掀起來了,床下有一個大坑,死人應該就是從那裏挖出來的。”
“你能看清屍體的相貌嗎?”
“能。那樣子很恐怖,已經開始腐爛了吧。”說到這裏女孩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根據法醫的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有一個月了。”羅飛頓了頓,隨即又拋出了他最為關心的焦點所在,“你認不認識那個死者?”
可這次女孩卻給出了令人失望的答案:“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