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仕飛單戰逸風,連連朝他揮出數刀,卻總被逸風氣定神閑的避開。
逸風隻伸出一隻手指,就擋住洪仕飛劈下來的大刀,同時手指催動內勁吸住刀刃,洪仕飛竟沒辦法將刀收回去。
“還看不到,實力的差距嗎?”
逸風真力催動,當場震斷洪仕飛手中的大刀,冰冷道:“就算把性命丟掉,也保不住『天機秘文』的!”
“洪氏一族忠肝義膽,洪仕飛縱使被滅滿門,也絕不會屈服於紫胤這個不忠不孝的雜種!”
逸風手掌一變,扯動疾風成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摑在他麵頰。洪仕飛立刻被震飛三丈,牙齒亦被拍落數顆!
“爹!!”
洪仕飛的獨子眼見父親受到蹂躪,悲憤的熱淚盈眶。
歐陽崇看著洪家的其他人,緩緩道:“反正你們閑著也沒事可做,就讓老漢陪你們玩玩吧。”
洪仕飛的家丁們咬著牙,緊握手中的兵器,一齊朝歐陽崇來砍。料想他年紀老邁,躲不開百餘柄快刀。
“真過分啊,這麼欺負老人家……”
“山嵐!”
歐陽崇使出自己的硬氣功,全身立刻堅硬如磐石,刀槍不入。無數刀刃竟被這個衰老的身體震成兩斷!
“手腳是不利索了,可老漢的內家修為可較那小鬼強太多了!”
正在和洪仕飛纏鬥的逸風不屑揚起嘴角:“你這一身修為是用滿臉的皺紋換來的,我才不要呢!”
話音剛落,逸風又是一指擊中洪仕飛的小腹,洪仕飛五內皆創,噴出一口鮮血。同時胸口一塊羊皮跌出,逸風眼眸一動,立即伸手去搶。
洪仕飛咬緊牙關,居然不顧傷勢衝逸風麵頰拍出三掌。逸風一來沒想到洪仕飛傷重至此還有反擊之力,二來一向注重儀容,當下縮手回擋,洪仕飛趁機搶回那卷羊皮。
“哼,你守得住嗎?”
逸風回掌再取洪仕飛,洪仕飛知道敵他不過,就將那卷羊皮狠狠擲出,丟到一個家丁手上。
“就算撐到最後一個人,也要送到大將軍手上!”
洪仕飛嘶聲大叫,那個接到羊皮的家丁立刻朝東方狂奔。
“笨蛋,你在做什麼?!”歐陽崇大怒,喝問逸風。逸風本就氣惱,回喝道:“杵在這裏看戲嗎?不能再留手了!”
歐陽崇明白形勢,登時下了殺手,如同餓虎撲羊。拿著羊皮的那個人大驚,立即將羊皮擲出,歐陽崇掌力到處,他的身體斷成兩截,但羊皮已經脫手而出,落到了另一個跑向東方的家丁手上。
“年青人怎不惜命?”
歐陽崇惱怒至極,隻有大開殺戒,衝向羊皮現在的得主。
凝聚畢身功力的猛招如同山洪般爆破在懷璧之人的體內,當場將其擊斃,可他仍然在生命終止前一刻將羊皮擲了出去。
歐陽崇白眉緊皺,紫胤曾交代過讓他們取回完整的『天機秘文』,所以不敢直接對那卷羊皮發掌。周而複始連殺了百餘人,也不知道是否巧合,對方總是能在死亡前的刹那將羊皮丟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如今,這場生命的接力賽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手,這時他離天水橋也隻有數步之遙。
就算是死,我不會讓“天兵”的秘密落到那個魔頭手上!!
洪仕飛之子緊緊握著羊皮,用盡了能用的所有力量,衝天水橋狂跑。
歐陽崇大驚,他們的丞相和大將軍赫連勃樹有過協議,以天水橋為界,兩方勢力互不侵擾。
赫連勃樹早在橋頭置好三萬大軍,他雖攝於丞相威勢不敢擅先撕毀盟約,但若少年將羊皮帶過白水橋,他們的三萬大軍則會同仇敵愾,保護他和手上的羊皮。
“嗚?!”
離天水橋隻有兩三步,該死的兩三步!
因為跑得太急,少年居然又把腳陷進了泥地!!
三軍皆驚,洪仕飛臉色已難看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歐陽崇和逸風則是長長舒了口氣,歐陽崇收起先前的緊張,款步走到少年身前。少年把小臉漲得通紅,就是不能把腳從泥地裏拔出來,其實就算現在他拔出來,也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