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崇和戒空各自承受了對方最強橫的一招,躺在地上半響沒有動靜。
忽然,其中一個人動了動手指,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那個人是……
戒空!
起來的人是戒空,那即是說丞相府又輸了一場?
紫胤連忙叫其他人將歐陽崇扶了下來,歐陽崇捂著胸口道:“丞相……抱歉……”
紫胤讓他別再說話,安心調息。
然而站起來的戒空,臉上並無喜悅神色,慧可禪師走上前對躺著的歐陽崇合什鞠躬:“阿彌陀佛,方才一戰,貧僧看得出歐陽施主的內家修為較小徒更勝一籌。”
小雨吃了一驚:“原來還是歐陽伯伯比較厲害的嗎?那他為何還是輸了?”
戒空慚愧的說:“達摩祖師的『金鍾罩』絕學能使修煉者全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但是戒空隻練到第八關身上還有數處罩門,隻要歐陽施主攻那幾處罩門,敗得必然是我。”
歐陽崇“嘿嘿”一笑:“勝負已分,大師就不必介懷了。”
小雨疑惑道:“那歐陽伯伯為什麼不攻他的罩門?是不知道他罩門在哪兒嗎?”
慧可禪師搖頭:“金鍾罩八關的罩門,已然是眾所周知的秘密,歐陽施主斷不會不曉,隻是他慈悲為懷不忍攻之罷了。”
小雨還是不解:“那麼罩門到底在哪兒?”
戒空合眼答道:“就是雙眼與下陰。”
小雨終於醒悟,如果歐陽崇想要取勝,就必須插眼或者撩陰。無論怎麼做都會令戒苦大師終生抱憾。
慧可禪師歎道:“此戰我們雖勝尤敗,不如就當打和,紫丞相意下如何?”
紫胤拱手道:“大師大度,紫某卻之不恭。”
慧可禪師道:“那麼第三戰,就由戒塵和皇甫施主上前吧。”
皇甫烈提弓上前,戒塵大師也走了出來。
“使弓的,嗯嗯……”
戒塵看了皇甫烈一眼,幽幽道:“說到當世使弓能手,首推鳳舞傾城的金狼箭神,其次則是突厥的阿史那特洛與東遙皇甫烈。”
皇甫烈打了個哈欠:“賤名能入大師尊耳,皇甫烈與有榮焉。”
戒塵冷冷一笑:“要我看來,天下弓術隻有白星狼一家,魚目混珠之輩怎配與之齊名?”
眾人一怔,這戒塵不如其他師兄弟一般虛懷若穀,當麵藐視對手。
皇甫烈臉色頓時下沉:“某是魚眼抑或明珠,大師需得睜大眼睛,仔細分辨了。”
戒塵聳了聳肩膀:“我看幾次,都隻見到一頭鳴叫的井底之蛙啊。”
皇甫烈不再說話,緩緩提起手中鐵弓,搭上一支羽箭。
戒塵冷笑一聲,同時運起拈花指功力。
皇甫烈將弓拉開成一道滿月的形狀,稍稍瞄準,驟然放了開去!
戒塵看準箭的來路,伸指擋在身前。拈花指力令他的手指生出無窮吸力,竟然將皇甫烈射出去的箭頭吸附在手指上。
他更加輕蔑的看著皇甫烈:“這就是你要展現的實力嗎?”
皇甫烈仍舊沒有做聲,這時戒塵眉頭突然皺緊,隻覺吸在手指上的羽箭出現暴動,已經離弦的箭枝,居然開始劇烈旋轉起來!
“這……”
瘋狂的旋勁,瞬息擺脫了拈花指勁的吸力,箭尖筆直插進戒空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