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探馬兵如火如荼的跑進營帳,喘著粗氣報告。
“回稟丞相,皇甫將軍率領的第三艦隊與鳳舞傾城的艦隊相遇,展開戰鬥!”
紫胤急問:“對方主將是誰?”
探馬回道:“鳳舞傾城弓兵統領,白星狼!”
紫胤愣了一愣,喃喃道:“沒想到讓他在這裏遇上白星狼。”
隨後他立時對身邊的眾將道:“立即隨本相前去支援皇甫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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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別讓敵艦與我們接觸!”
皇甫烈深知鳳舞傾城的厲害,白刃戰吃虧的一定會是己方,於是下令本方船艦與鳳舞傾城的船隊拉開距離,以弓箭狙擊。
鳳舞傾城的艦隊裝備了巨型的鐵甲船,東遙船隊的矢箭造成不了多大傷害。
白星狼抱著雙手,如同野狼般的目光瞥向坐在甲板上的璿澈。
“身為副城主的你,卻始終不能獨當一麵。”
白星狼冷冷道:“如果不放棄愚蠢的仁慈,你永遠都會被當作抱大腿的角色。”
璿澈麵露苦笑:“其實,我知道的……”
白星狼微微一怔,璿澈長歎道:“無論才幹還是性情,你都比我更加適合做二把手。”
白星狼閉上眼睛:“我不是這個意思。”
璿澈仰麵朝天,喃喃囈語:“我就是沒有辦法啊,即使將殺戮冠名為戰爭,我依然沒有辦法這樣隨意地剝奪那些鮮活的生命。”
“但是,你依然在這裏。”白星狼一字一字道:“你依然選擇,站在我們的身邊。”
璿澈全身一顫,然後低頭笑道:“是呢……”
“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永遠是你們,永遠是阿火。”
這個時候,白星狼碧綠的瞳孔驟然緊縮,伸手握住了一支衝他疾射來的羽箭。
“東遙皇甫烈,拜會金狼箭神。”
白星狼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獨身闖入敵艦的漢子,緩緩道:“你就是皇甫烈?”
甲板上的士兵急忙將皇甫烈圍了起來,皇甫烈拉開弓弦卻並未搭上箭枝,但等他放開弓弦,圍著他的那一排士兵卻慘叫著倒了下去。
“以真元……鑄箭?”
白星狼冷傲的麵孔微微動容,皇甫烈見他的表情,心中登時一振:“莫非你做不到?”
白星狼輕輕點頭:“確實,不行。”
皇甫烈亢奮大笑:“能讓天下第一的箭神低頭認慫,皇甫烈實在與有榮……”
還沒有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皇甫烈的胸口已經傳來一陣無法抑製的劇痛。低頭看去,隻瞧胸口上不知何時已經紮著一枚羽箭。
“怎麼可能……”
雖然當時皇甫烈有些激動失神,但他居然沒有看到白星狼的箭是何時射出,甚至沒有看到他彎弓的姿勢。
白星狼轉過身子。
“帶他下去。”
說完之後,他直接走回船艙,好像身後這個手下敗將再不值得回顧。
失敗的羞憤充斥在皇甫烈身體中的每一個角落,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認識到自己與白星狼的差距。
與此同時,一種更大的不安與恐懼也籠罩上心頭,他忍不住這樣想著。
鳳舞傾城與東遙國所身處的世界,也一樣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