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炎宮浩和炎夜麟都走了,蘇珍跟白瑛也不打算留下來,行了禮便一同離開。
蘇錦眉頭緊皺,“蘇珍跟白瑛走得那麼近,難道忘了之前人家怎麼算計她的麽?!”
隻要想到蘇珍這個麻煩還留在府裏,蘇錦就無法放下心來。
蘇苓輕輕替她掖了被角,“不用擔心,我說了,會替你看著她的。”蘇珍所圖非常明顯,蘇苓不信白瑛會看不出來,而且以她的心性是絕對不會容下蘇珍的,所以此時拉攏蘇珍,不過是為了對付蘇錦罷了。
隻是她們在打什麼主意?
白瑛帶著蘇珍隨著炎宮浩出來,本想上去搭話,怎料炎宮浩連腳步都沒停一下,與炎夜麟兩人匆匆而過。
蘇珍心中大急,抓著白瑛的手哭訴:“白姐姐,二殿下可是對我有所誤會,不然何以如此冷淡?”難道是她在花園中的舉動令炎宮浩覺得她是個輕浮的人?
白瑛抽回手,麵上卻還是一副關切的笑容,“不會的,殿下隻是不知道你的好處罷了。
我記得皇妃剛嫁入府的時候,殿下對她也是這般,不過後來皇妃就借著送點心的機會時時過去前院,日子久了,殿下的心也被打動了,待她也就跟別人不同。”
蘇珍眼前一亮,“那我也給殿下送些點心過去?”
白瑛心中冷笑,她都沒給二殿下送過,怎麼會便宜了這個蠢貨。不過嘴上卻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知道的,除了皇妃這個一府的女主人之外,其他的女眷是不能到前院去。便是皇妃的丫鬟,也要有她的許可才可以過去。”
蘇珍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她那樣小心眼的人怎麼會同意我過去?白姐姐,你主意多,就替我想個法子吧。”
白瑛作出無奈的樣子,“這偌大的二皇子府都是在皇妃的掌控之中,她又恨我欲死,我能有什麼法子?不過,你到底是她的親妹妹,我想你隻要服個軟,她看在蘇丞相的麵上也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蘇珍麵露不解。
白瑛壓低聲音解釋道:“皇妃不喜歡我,你今日跟我走得近,她勢必有所忌憚,對你也有所防範,若是你……”她湊到蘇珍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蘇珍越聽眼睛睜得越大。
“白姐姐實在聰慧過人!”蘇珍由衷地感歎,隨即又多了幾分狐疑,“這個主意雖好,卻要委屈了白姐姐,我實在不明白……”
用白瑛的這個計策,確實可以一舉兩得,隻是獲益的都是蘇珍,白瑛卻要白白擔了這個黑鍋。蘇珍再傻也知道,天底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白瑛這麼費勁心力地幫助自己,一定是別有所求。
倒也不是蠢到家。
白瑛心裏冷哼,臉上隻作傷感之態,“我知道,咱們相識不久,之前又有那樣的恩怨,你不信我也是應該的。隻是我與皇妃之間的事情,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你可知我為何這麼多年還未有身孕?”
見蘇珍搖頭,白瑛這才道:“大夫說是身子太過寒涼,應當是長期服用涼性藥物所致,以後隻怕也難有子嗣。你說說,這二皇子府中,誰會想要、並且有機會給我下藥?”
蘇珍捂住嘴巴,“蘇錦?”
白瑛點頭,神色戚戚,“這算不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呢?隻要能給蘇錦添堵,就算沒有任何好處我也願意去做。蘇妹妹,你如今可還有什麼疑慮?”
蘇珍訕訕一笑,“白姐姐誤會了,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白瑛卻不管她的剖白,狀若無意道:“我與你也算是同病相憐,如果非要選,我倒寧願是你來當這個二皇子妃,畢竟我一個無子的側妃是沒有任何指望的了。”
蘇珍眼角一跳,幾乎要控製不住內心的狂熱,“白姐姐這話我不懂,蘇錦雖然歹毒,卻也是皇上親筆禦賜的正妃,哪兒是能說換就換的?”
話裏雖是在反駁,眼睛卻急巴巴的,恨不得白瑛能立時說出個法子出來。
這幅樣子落在白瑛眼裏,隻換得她更加鄙夷的眼神。
“我也不過這樣一說,也就隻有蘇錦死了,這二皇子妃才有可能換人。唉,真是可惜了,我與蘇妹妹這樣談得來。”
蘇珍眼神閃爍不定。
白瑛心知她已然動心,不過差一點無足輕重的推力而已,“今日看蘇錦對蘇夫人的語氣冷淡,她所依仗的不過是二皇子妃的身份罷了。若你當了這二皇子妃,還有誰敢對蘇夫人不敬?想必蘇丞相也是很樂見其成的。”
白瑛的話一下子讓蘇珍想到了吳明珠跪在書房的情形。
不錯,因為她娘親與管家私通一事,她爹一直懷恨在心,對她也不如以前重視了,若她成了二皇子妃,那以後在蘇府就是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麼,便是蘇苓這個賤人,見到她也要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