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權來到學校繼續著枯燥乏味的軍訓,不需要刻意地引導,所有的動作都在下意識地完成,白天權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與這個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總感覺到自己無法融入到集體當中。
白天權甚至還想著自己為什麼要到東海大學來,進入東海大學原本是自己修行三年歸來時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以彌補高中三年的遺憾,而且當初自己也沒打算入什麼局,隻想要順其自然,平靜地過完大學四年的生活,但是香草的出現直接讓白天權接連不斷地卷入一場場風波當中。
現在白天權所要麵臨的事情越來越多,聖戰、白幫、風雲、老道士所說的局、父親留下來的一係列布置,這一大堆的事情一下子壓到白天權的身上,才剛剛開始白天權就感覺到很累了。
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讓白天權感覺到了自己對於其他人來說一個異類,晚上殘酷激烈的戰鬥與白天學校輕鬆平淡的軍訓生活形成一個巨大的反差,使得白天權總感覺到跟其他同學沒有共同的語言,這幾天來白天權也就跟秦達亮等自己宿舍的幾個人說過很少的幾句話,而且在說話的同時白天權有時候還會忍不住地計算著晚上所要布置的局麵。
“到底要不要結束這沒有多大用處的大學生活呢?”白天權心裏暗暗自問,確實,大學對於白天權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現在風雲就是自己的了,工作方麵完全不需要考慮,學習方麵如果白天權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在一個星期內學完大學四年所有的課程。
一時間白天權有些迷茫起來。
吃過午飯,白茹雪打電話過來讓白天權陪她逛一逛校園,見到白茹雪時白茹雪已經換上一件淡藍色T恤襯,下身穿著一件緊窄的牛仔褲,看上去煞是俏皮可愛。
兩人漫步在幽靜的鵝卵石小徑上,白茹雪嘴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以及笑意下隱藏得很深的愁緒。
“表哥,你有什麼心事嗎?”白茹雪突然看向白天權問道。
“我能有什麼心事?”白天權搖了搖頭道。
“茹雪總感覺到表哥沒有融入到校園生活來。”白茹雪道。
“你也感覺到了嗎。”白天權道,“茹雪,你認為我應不應該繼續來學校呢?”
“當然要了。”白茹雪道,“隻有上過大學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表哥之所以覺得與學校格格不入是因為表哥沒有將角色調換過來。”
“一直以來表哥都是以旁觀者的姿態冷眼注視著周圍的人和事,表哥你想過沒有,這裏隻是一座學校,你的同學都還隻是學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成熟穩重,所以表哥你不應該以社會人的交流方式跟你的同學交流,表哥,你應該試試看融入到集體當中,多多跟你的同學交流交流,這樣你就不會產生那種感覺了。”
“而且……”白茹雪蹲下身來在路邊采了一朵野花戴在頭上,然後看向白天權,“表哥你一定要學會將兩個世界區分開來,在外麵的時候決不想學校的事,在學校時也決不想外麵的事,表哥,你能答應茹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