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李小天大喊,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自己被傳送到了一口水井裏,還好自己會遊泳,不然剛到異陸就溺水而亡,那可就大大不值了。
叫了幾聲,終於有人聽到,那廝在井口,望了眼李小天,然後叫了幾人,丟了個水桶,把李小天拉了上來。
一拉上來,幾人就拿出麻繩把李小天五花大綁捆實,為首的一廝喝問道:“你是誰,在水井裏頭幹嘛?”
李小天打量了幾人,都是古裝打扮,難道這就是鬥元大陸,難道自己真的被傳送過來了?想起在那地底下發生的一切,李小天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看你年紀不大,造型古怪,說,是不是北域派來的細作?”那廝又凶喝道,見李小天沒說話,氣急敗壞,一拳打在李小天的肚子上。
李小天一聲痛叫,能感覺到痛,說明這不是夢!
這一拳,簡直抵上拳擊手的重擊,臥槽,這個大陸的人都不知道下手輕重的嗎?
“嘴硬是不是,待會見了王爺,看你招不招。”那廝說完,押著李小天向前走去。
這時,旁邊有一廝忽道:“王大哥,聽說王爺正在為王子選太傅正在堂試,這樣押過去,合適嗎?”
那王姓斥道:“你懂個屁,萬一這家夥真是個細作,我們都要升官發財,即使不是,我們頂多被訓上幾句,又不少塊肉,不虧本的買賣不做白不做。”
那廝連忙拍馬屁道:“還是王大哥英明。”
彎彎繞繞,穿過十來條長廊,數座庭閣,琉璃飛瓦,假山荷池,建築精密,裝飾豪華,王府就是王府,莊重恢宏。
到了大堂院前,王姓那廝命令幾人看著李小天,然後隻身進院與堂外侍衛言語了番,侍衛又進堂與王爺報告,然後出來叫其把李小天押進了進去。
一進堂,王姓男押著李小天跪下,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遍。
“說吧,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王府井內?”坐在大堂之上一中年男子問道,下方兩旁各坐了兩個年紀頗大的老者。
此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王爺了,劍眉星目,雍容華貴,氣勢如虹,顯然是久經風霜之人,讓李小天竟然不敢直視。
李小天閉上眼睛,定了定神,心中默念:心靜若水,動而不驚,止於平靜;命百年,不受外物之羈絆,心於天地,何求長生。默念到此段,李小天感到那股壓力減小不小,這是李小天小小時候所抄的《清心經》,本來心悸,想念段試下,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了。
“小人來自己南方紅花村,姓李,名小天,父母都死於瘟疫,從小孤苦伶仃,一人流浪到京城,已經三天未進食,所以才翻圍牆想來偷食,沒想到一跳下來就掉進裏,更沒想到是王府井,還請王爺開恩饒命。”李小天道,深情並茂,淚眼婆娑,還好自己平時愛看電影,演技不差,再加上自己挖墓刨土葬兮兮的,倒是有幾分流浪漢的模樣。
“命途雖多舛,但也不能做偷盜之事,送往官衙,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王爺遂道,信了李小天是個流浪漢,以他的眼力,已看出李小天是無修為之人,而且資質不高,顯然不會是細作,至於裝扮古怪,哪個流浪漢的造型不奇怪呢。唯一讓他略微吃驚的是,麵對他的元壓,竟然可以從容做答。
王爺話剛完,侍衛直接押起李小天離去,這時,李小天瞄到了近處一個老者坐在邊上桌上白紙上的一行字:水有蟲而濁,水有魚而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李小天見得,立馬喝道:“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等等。”王爺爺忽道,侍衛遂停步。
“你是怎麼對出來的?”王爺問道。這個對子是他自己想了許久才寫的,兩側坐的老者也是學富五車之人,他們都沒對出來,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為何瞄一眼就對出來了?
“回王爺,不瞞您說,我父親是村裏的教書先生,對我管教甚嚴,所以讀了不少詩書,對對子,略懂一點,隻是可惜,父親已。”李小天回道,一副憶往昔極其感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