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敵,還要逞強,這不是肖遙的風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先將這些人記下了。總有一天,自己要這些人好看。

再說了,大丈夫鬥智不鬥力,自己已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總有辦法報複之。

頃刻之間,肖遙已決定暫時忍讓,奪兔大仇,來日再報。

淩冰雁也出奇地沒有出頭。對方一看就知道是煉氣後期高手,這個時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殊為不智。

淩冰雁性格雖然有些衝動,但不意味著她會盲動。

肖遙哥哥的意思明顯是以後再說,自己犯不著出去受辱。

兩小不聲不響地離去了,許康突然覺得沒有一點意思,便不冷不熱地對羅霖和張芳道:“兩位心滿意足,慢慢享受吧,小老兒就不奉陪了。”

自己做了一輩子生意,雖然也熱衷於“巧取”,想方設法賺取最大利潤,但“豪奪”的事,自己卻從來沒有做過,偏偏今天不知犯了哪根筋,居然幫著別人做了這種強行搶掠之事,而且是在自己的店裏明目張膽地做幫凶,而且是幫羅霖張芳這兩個自己都討厭的人欺負兩個外地小孩子。

唉,人說難得糊塗,我是糊塗透頂啊。我這是犯了哪門子的邪?

羅霖和張芳見狀,臉也有些發燙,畢竟是欺負兩個外地的孩子,說出來也沒啥麵子。

當下兩人也出了煉器店。

小灰自被抓在張芳手中後,便吱吱亂叫,掙紮不已,不肯馴服,甚至當張芳伸手去撫摸它時,張嘴就咬,差點叫張芳流紅。特別是肖遙和淩冰雁離開後,更是四肢亂蹬,尖厲淒叫,極力地想脫出張芳的掌握,即使張芳用靈丹去哄它,也一概不睬。

張芳本以為得了個玩龐,誰知卻得了個冤家,她本就天性涼薄,陰險毒辣,現在小灰不服她的管教,立時使出陰風爪,五指如鋼,狠狠地扣住了小灰的頭,令小灰痛苦不堪,欲以強烈手段令小灰屈服。

但小灰依然不肯如她所願,鬧得更凶,使得她不但沒有開心,反而心煩意亂。

羅霖見狀,便道:“表妹你還是太過心軟,對付這種孽畜,一定要心狠手辣,嚴厲敲打,一性次讓它服軟,令行禁止。現在它這麼吵鬧,不妨打斷它的腿腳,讓它吃點苦頭,而後再買個獸環,套在它脖子上,回去後再用皮鞭訓它幾天,包管它見了你就顫抖,條件反射,讓它往東,它不敢往西;讓它站著,它絕不敢坐著。”

張芳一聽,立即道:“這個我還用得你來教?你且看好了。”

說完,張芳右手一掃,擊斷了小灰的一隻後腿,並將小灰狠狠地摜在地上,而後一腳踢飛,得意地對著羅霖道:“怎麼樣,表哥,我的手段不比你差吧。”

當小灰飛出去撞在地上時,張芳手掌一招,又將小灰吸了回來,以手化掌,狠狠地摑了小灰幾下,惡聲惡語地道:“孽畜,現在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吧,還敢不敢跟姑奶奶作對?”

末了又施展彈指神通,狠狠地彈在小灰腹部。

可憐的小灰,被張芳這麼一折磨,立時眼冒金星,頭昏腦脹,滿身傷痕,奄奄一息。

“算了,表妹,本來就不過一隻普普通通灰兔子,被你這麼一弄,直接變血兔子了,真是惡心。”

“我呸!兩個小屁孩。什麼狗屁靈龐,這麼不經打。”看著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小灰,張芳失去了興趣,用力揪住小灰的耳朵,狠狠地甩了出去,棄若敝屣。

再說肖遙和淩冰雁,出了法器店後,鬱悶不已,垂頭喪氣,行屍走肉般穿行於坊市,兩眼空洞,對坊市中的任何東西都失去了興趣。

實力,一切都是因為實力,自己兩個實力薄弱,就保護不了自己的靈寵,不得不受人淩辱;假如自己兩個修為高深,羅霖他們三人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自己嗎?

兩小從此暗下決心,一定要提高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以實力唯尊的修真價,修為才是暢行無忌的通行證。

正沉思間,肖遙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褲腳,低頭一看,不禁肺都氣炸。隻見小灰雙目無神,渾身是血,趴在自己褲腳下,氣息奄奄。

原來小灰被張芳扔掉後,拚著傷勢不理,仗著靈敏的嗅覺,找到了肖遙。隻不過這樣一來,它的傷勢就更加嚴重,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