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在外麵看雕蛇大戰入神,可急壞了躲在陣裏的淩冰雁,她以為肖遙遭遇了什麼危險,當即也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
天啦!
淩冰雁也立即被雕蛇大戰吸引,張大嘴巴,變成了一尊雕塑。
雪雕無疑是異種雪雕,身子長達兩丈,兩翅伸展,足在十丈之寬。它的眼睛是金黃色的,熠熠發亮,雙足強勁有力,鐵爪如鉤,喙前端下勾,最適合撕咬,全身羽毛雪也似的純白,無一絲雜色,鳴聲清越,直上雲霄。
與它對峙的巨蟒也非弱者,全身烏黑發亮,每一塊麟片幾乎都有磨盤大,將全身完全覆蓋,頭若笆鬥,眼似深潭,卷在穀底幾成一座蛇山。
從戰鬥情況來看,雪雕靈活,淩空下擊,占有先天上的主動;可巨蟒深得以靜製動之道,輕易不進攻,攻則如電閃雷鳴,速度奇怪,也讓雪雕忙亂不已。
兩者相鬥良久,廝殺得難解難分,雪雕似乎不耐,猛地尖嘯一聲,直衝九霄。然後又掉轉身子,頭下尾後,如隕石般從空急墜。
巨蟒急散蛇山,尾巴在地上一點,身子立時拉得筆直,如一個彈簧一樣地直衝。
“砰!”
雪雕和巨蟒不可避免地撞地了一起,雪雕受創,一個急掠劃過山穀,帶起一道急風,尾巴上掉下兩根鐵羽。
巨蟒也好不到哪去,水缸粗的身子重重地落下,將大地震得塵土飛揚,身子上落下兩塊麟片。
“呼!”雪雕在空中劃了個圈,又飛了過來,同時巨蟒在地上打了個滾,又盤成蛇山一座。
“卟!”
卻是雪雕久鬥不耐,向巨蟒吐出了一團碩大的火焰。
“絲!”
巨蟒也不甘示弱,噴出一團濃厚的毒霧。
“卟!卟!卟!”
“絲!絲!絲!”
兩個巨無霸鬥得興起,連續施展絕招;施法之後,又使天賦本能,纏鬥一起,霎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肖遙和淩冰雁雖站在半山腰,也感覺到這場大戰的驚天動地,自己兩人和這一雕一蛇相比,簡直就是兩隻小螞蟻。
“進陣裏去罷。”肖遙提議道。
這場大戰不是兩人能夠參與的,也別想著撿什麼漁翁之利。從它們雙方的戰鬥力來看,無論是雕還是蛇,都遠遠超過自己的兩隻蝠王,修為恐怕已在七級以上。這種巨無霸活到這個歲數,早已通靈,一般是不會生死相鬥的,剛才的爭鬥看似激烈,其實不過是遊戲而已,否則的話,這山,這穀,隻怕早被它們夷平了。
淩冰雁也感覺到了雕蛇的可怕,於是兩人就準備鑽進幻陣之中。
“兩個小家夥且慢!”
天上的雪雕突然叫出聲來,把兩小嚇了個半死。在這種巨無霸麵前,陣法有什麼用,它隻要隨便一扇就破掉了。
而且這雪雕居然能夠象人一樣地說話,其修為會高到了什麼程度?它真要擊殺自己兩人的話,不過如碾死一隻螞蟻。
“兩位前輩請了。”雖然對方是妖獸,形勢所逼,肖遙也不敢得罪它們。
“你們兩個小子不必害怕。”雪雕翅膀一收,突然化為一個人身雕首的中年人,站在了兩小麵前,“我且問你,你們是怎麼到這雕蛇穀裏來的?”
原來這穀叫做雕蛇穀,想來是因為這一雕一蛇而得名。
“晚輩無意之中闖入了五行門遺址,結果就被傳送到這裏來的,不料無意之中打擾了兩位前輩的雅興,還請兩位前輩見諒。”肖遙回答道。
雖然對方是妖修,但眼下為了活命,也隻能采取權家之計,叫對方一聲前輩了。
“原來是這樣”,雪雕點頭道,“我正納悶你們兩上小家夥,怎麼能躲過我和小蛇的感應呢,原來是被傳送過來的啊,那就不奇怪了。”
雪雕話音剛落,那巨蟒就“絲絲”作響,將蛇信吐出兩米多長。
雪雕見狀道:“怎麼,我叫你小蛇你不滿意?哈哈,我就這麼叫了,你怎麼著吧,是不是還想和我幹一架?”
巨蟒一聽,紅信吐得更急了,嚇得兩小臉色煞白。
雪雕斥道:“小蛇,你安靜點好不好,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兩米長的蛇信啊,別嚇著了人家孩子。”
巨蟒一聽,笆鬥頭一垂,一副非常氣餒的樣子。
淩冰雁本來怕得要死的,這時見巨蟒人性化的形態,不由樂了,居然忘記了害怕,麵對著人身雕首的雪雕,習慣性地叫道:“雕大叔,蟒蛇前輩也聽得懂我們講話嗎?”
肖遙聽了不由嚇了一跳,雁兒這次可真是太冒失了,居然敢叫人家雕大叔,它的年紀就算做我們的祖宗都綽綽有餘了。
誰知雪雕聽後卻不由大喜,激動地道:“小姑娘,你剛才叫我什麼?”
淩冰雁脆脆地道:“雕大叔呀,怎麼,我叫得不對?我爸爸說,看起來比他年紀小又和他差不多的,就要叫大叔,如果和我自己差不多大的,就要叫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