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忐忑的來到了警察局,警察們看到我裹成那樣心中都很是鄙視,他們或許認為我是因為女朋友出去賣淫而無臉見人才裹成這樣。
接待我的是一個年輕警察,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目光裏的輕蔑和嘲諷:“把你身份證給我,然後把你墨鏡和圍巾都摘下來。”
我把我的身份證遞給那年輕警察,看了看頭頂的燈光,我摘下了墨鏡並解開了圍巾露出了自己的臉。燈光隻是讓我很不舒服,我感覺耳邊有無數人在爭吵怒罵,腦袋好似要爆掉,但還好燈光不像陽光一樣會灼燒我的皮膚。
核對完我的身份證之後,那年輕警察把我身份證往我這裏一丟,我的身份證掉在了地上。我重新戴上墨鏡和圍巾,看著那年輕警察臉上對我的厭惡之色,我知道他是故意把我的身份丟到地上。我躬身撿起我的身份證,然後聽見那年輕警察罵道:“真是沒種的男人,還要靠女人去賣來養活自己。”
他罵的很對,我無力反駁,也不想反駁。
跟著那年輕警察來到審訊室外,一個年長的女警察正臉色和藹的問著小雪一些話。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看到那年長女警察臉上的和藹之色,我心中稍安。一定年齡的女性都擁有一顆母性的關懷之心,有這位女警察在,想必小雪不會受什麼苦。
我對著那年輕警察問道:“可以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麼。”
他冷哼一聲:“她報案說死人了,我們趕去之後問她和死者什麼關係,她說她是賣淫女。這麼一個乖巧漂亮的女孩,你怎麼忍心讓她去賣淫?”
的確,即使是在知道小雪是小姐之後,我也無法把她和小姐掛鉤,她真的是一個非常乖巧漂亮的女孩。聽著年輕警察對我的質問,我越發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我一定要保護好小雪,不讓她再受一點苦。
審訊室裏年長女警臨走的時候衝小雪無奈的笑了笑,她出來後看到了我,等到知道我便是小雪的男朋友之後,她便也皺起了眉,再也沒有那副和藹神色。我被帶到了另一個審訊室。
那年長女警坐下後,冷淡的說道:“我是這裏的警察局局長何明月,你便是小雪的男朋友李曉生?”
我點了點頭,然後很自覺的把墨鏡和圍巾解下,我忍受著燈光帶給我的煩躁與混亂,我的臉色本就是死人白,如今更是毫無血色。
看到我這副模樣,何明月卻是怔了怔。她問過小雪是不是我逼迫她去賣淫,但小雪並沒有承認,她原本以為是我的花言巧語騙了小雪,但當她看到我這副病怏怏的模樣之後,她卻是知道我和小雪之間是真的讓人心疼的。
何明月關懷的問道:“你身患什麼疾病麼?”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我有心髒病,自小體弱。看著我蒼白的嘴唇以及病態無神的眼珠,何明月沉默了下去。既然我並沒有逼迫小雪去賣淫,那麼我便不需要負擔任何責任。
這時候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並遞了一份材料給何明月,何明月看著那材料開始念道:“於小雪,十八歲,兩年前父母忽然死亡死無全屍並沒有留下什麼遺產。有一個妹妹叫於小夜,今年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