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我獨自在城市裏行走。
自從遇到小雪之後,我便再也不曾迷茫過,因為我有了目標,那便是好好陪在小雪身邊,保護她,愛著她。即使在剛剛,我還信誓旦旦的和小夜說小雪在我心中依然是那個最幹淨的天使。可是不管我怎樣自欺欺人,心髒在痛,眼睛沒有了焦點,腳步沒了重心。
十字路口的四條路,我比別人多了一條路,但卻仍然感覺路太少,讓人沒有更多的選擇。或許十字路口那裏應該還住著一個天使,或許會有第六條路。
但怎麼可能,天使是有翅膀的,他們可以飛翔不需要道路。
忽然記起我殺死的那個《真相》的節目主持人王一飛,他在電視裏麵是這樣說的:“不管是向左,還是向右,都不要以為那就是你的選擇。真正屬於你的選擇往往是一條路走到黑,走到死。其實隻有一直往前悶頭走的笨蛋才往往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十字路口的四條路,已經給了我們四份選擇,而我卻選了第五條路。如果這個世界隻有一條路,那麼我就不會選錯。既然選擇了第五條路,或許我就隻能悶著頭往前走,直到死,但這樣真的可以嗎。
在一家快捷酒店前,我轉過身望向身後的那個人影。自我今夜跪在十字路口時她便一直在看著我,我被撞飛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等我站了起來並盲目的在城市裏像孤魂一樣遊蕩的時候,她也一直看著我。
我慢慢的向她靠近,她咽了咽口水卻沒有想要後退的意思。
“為什麼跟著我。”路燈下,我看著她美麗的鵝蛋臉,忽然很想找一個女人發泄一下。因為我恨,我被當成一個瘋子,所以在這座執法不嚴的小城裏被開著跑車的名貴給撞死之後,沒有人給我報警。也許這一切會被說成是事故,卻不會被認成是犯罪。
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瘋子去惹上警察並和名貴作對,於是連報警的人都沒有。或許等我的屍體腐爛發臭了,警察們會捏著鼻子把我扔到殯儀館給我一場溫暖的火葬。但這個看起來20出頭的鵝蛋臉的女人,她沒有報警,也沒有離開,隻是一直看著我。
她明顯很是緊張,但眼裏卻沒有恐懼:“我相信十字路口住著一個魔鬼的傳言,而你與魔鬼做了交易對不對!你不是一個瘋子,而是一個與魔鬼做過交易的男人!”
這是一個喜歡刺激的女人。
我仰著頭看著麵前這個比我高出半個頭的女人,感覺很是心煩,於是我冷冷的說道:“你給我蹲下。”
聽到我的話,女人怔了怔,然後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終於不用再去仰視她,我心裏感覺無比的舒暢,這份舒暢甚至讓我忘記了腦海裏的煩惱。這樣才對,要讓別人比自己低一些,於是我才不會感覺胸口那麼壓抑。
“你叫什麼名字。”我俯視著她,發現她是那種比較有肉但又不胖的美女。這是一個不化妝也讓人覺得很風騷的女人,於是我的欲望更加濃鬱,我不加掩飾的從她的衣領處看向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