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小到大,對我好的人很少,所以即使我總倔強的說人的善惡隻能由自己去定,但這個善良的女孩真的改變了此刻的我。
不管她是自願浪蕩還是被強迫操控,我都應該站在她麵前告訴她,不要被這個世界的汙濁給淹沒!我再次敲門,聲音已經變得有些猙獰:“開門!給老子開門!”
房間裏的男人應該沒想到我會這麼強勢,他聲音裏也帶上了難言的狂躁:“我再給你一次選擇,離開還是留下。選錯了,你的命就沒了。”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了自己的嘴角,體內的血液越發燥熱,身上的肌膚裏散發著絲絲的煙霧,那是體內水液被我血液的高溫所蒸發出來的水汽:“我也再給你一次選擇,逃跑或者留下。選錯了,你的命就沒了。”
房間裏一片沉默,然後傳來男人刺耳的怪笑聲。門緩緩的打開,這個以老師為職業的男人站在門後怪異的看著我,那種怪異就像他在看著這世界最弱小的雜種一般。
他認為我是這世界最弱小的雜種!
“我沒有選擇逃跑,你可以來拿我的命了。”他以俯視的姿態望著我。
自從遇到饞天之後,我已經習慣了被人當做獵物的感覺。對於這世界裏大多數的怪物,我隻是一個初學的最低等的怪物,我還沒有資格去獵殺它們,它們往往可以獵殺我。
但這隻是它們的想法,我卻是知道,越是被他人當做獵物,我們越是要拚死反抗。因為如果我們不去拚死反抗,那麼我們就會死亡。在沒有退路的時候,我們就不去選擇退路,往前走,一直到死!
我抬步徑直朝房間裏走去,站在門後的男人並沒有做任何的動作,甚至他的眼神和臉部表情都維持著那份怪異的嘲諷。而我,也沒有真的去向他發動攻擊,我走進房間,看向那個坐在鏡子前為自己梳妝打扮的女孩。
這個我在餘江一中遇見的單純心善女孩,正對著鏡子畫著紅妝。
她有些淡漠的看向我,眼神裏帶著厭惡,說道:“你進來做什麼。”
我逼視著她,沒有絲毫的退卻之意:“你叫什麼名字。”
她愣了愣,眼中忽然帶上了淡淡的哀傷,她有些低落的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癡幻的開始低語:“我叫什麼名字?我有一個很古老的名字,那是世代流傳下來對於遠古的思念,他們都叫我巫念。”
我把手伸向她,看著她的眼睛,真誠的說道:“巫念,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巫念奇怪的看向我,她伸手抓起我的手,然後看著我的手心,她撇著嘴笑的很燦爛,那笑居然在刹那間變得有些刺眼,甚至我感覺到在我眼前忽然亮起了一個太陽!
那種瞬間的感覺讓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但身體沒有灼燒的跡象,巫念的笑隻是像太陽,卻不是太陽。
“跟你走嗎。我能夠跟你走嗎。你是否真的能夠帶我離開。你知不知道,這不是你可以改變的軌跡,這軌跡轉動了千年,已經和命運連在了一起。你連自己的路都分不清,又怎麼可能將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