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念,還無法模擬出地獄的模樣,連地獄的模樣都無法描繪出來,我又怎麼能夠將巫念的老師打入地獄。而強行這般做的後果,便是讓我的意念膨脹的好似要爆掉!
而原本我以為強行使用出這般強烈的詛咒,即使我會因此死掉,也應該能夠拉著巫念的老師一起死亡。但是巫念的老師的確受到了詛咒的影響,但那影響卻不足以致命!
拋去了所有的隱藏,我讓自己變得這般醜陋,讓那無數雙恐懼的眼睛看到了我的存在,但卻沒有換來我想要的結局,我沒能殺死巫念的老師。
而這一次詛咒的反噬卻要遠比我詛咒那吃掉小雪父母的怪物的詛咒反噬要強烈很多,因為那一次我的詛咒至少成功了,而這一次我的詛咒卻是失敗了。我的的言語就像一個模具,我的意念則是原料,想要造出劍還是造出刀,原料都得充足。而造出一個地獄,所需要的原料是我現在所不能提供的,即使我能勉強造出一個迷你縮小版的地獄,但巫念的老師也不會放棄抵抗主動接受我的詛咒。
巫念的老師能夠操控巫念把巫念帶到賓館,這份嫻熟和精細的意念使用是我所不具備的,這也說明他的意念要比我強大很多。
現在,我就要死了。
小雪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讓我摒棄腦海裏那塞滿的詛咒。
就這樣死掉麼,真的好不甘啊。怎麼可以,就這樣死掉啊,明明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完。模模糊糊中,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聲音是那麼的悲傷。
那並不是小雪的聲音,那是周醉墨的聲音,她去而複返,在我的身後大聲的喊著我的名字:“李曉生!”
轟!
我的身軀四分五裂,我的腦仁四分五裂。
不對,不是我所有的身軀四分五裂。我左半邊的身軀和腦仁四分五裂了,另一半四分五裂的身軀和腦仁並不是我的,那是誰的?
我艱難的轉過仍然完好無損的右半邊腦袋,然後知道了另一半四分五裂的身軀和腦仁是屬於誰的。
那是屬於周醉墨的。
她美麗的容顏和軀體隻剩下了一半,她僅剩的那半邊臉頰上是痛苦和迷茫。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又有一個女孩因為我而將死去?為什麼,為什麼呢?難道...怎麼可能...不會這樣的,絕對不可能會是這樣的!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那樣,這一切都是魔鬼的捉弄!因為我沒有殺死十個處女,所以它要讓我受到懲罰!
該死的魔鬼!我一定要殺了你!
腦海裏的意念瘋狂運轉,我的身體在祝福的光芒裏迅速的痊愈。巫念的老師在我那次詛咒下應該也受到了一些比較嚴重的創傷,所以他在看見我居然起死回生之後,已經不敢輕舉妄動。
痊愈的我,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周醉墨,或者說是半個周醉墨。她已經死了吧,她因為我而死掉了。我一步步的走向周醉墨,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終於,我站在了周醉墨麵前。我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觸摸她僅剩的半邊臉頰。當我的手觸摸到她的臉頰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有一種極大的負罪感。是我把她帶上了這條路,但我卻一直把責任給推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