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看著阿半,我心裏痛無比,在我麵前的一張在哭泣的臉。
阿半顫抖的拿著一把銀匕首,慢慢的將那把匕首插進了我的肚子,她就像個孩子一樣,開始用力的攪動那把匕首,於是我的腸子胃髒被切斷打亂,而我則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喊!
為什麼會是阿半!她在哭!她明明在哭!她活著並在哭著!
躲在暗處的凶手,他隻是在折磨我的身體,但阿半,他卻是在折磨她的靈魂!阿半隻是個普通女孩,與我根本算不上朋友,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去折磨她!
阿半顫抖的手伸進我的肚子裏,把我被絞碎的腸子和髒器一個個的扯了出來!她掏空了我身體裏的器官!
我的生命力很強大,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以極度緩慢的速度在自愈,但是我卻使用不出祝福。那些釘子,極度的削弱了我的意念!子彈能夠把我的意念封住,讓我的身體和意念分開,而釘子卻沒有封住我的意念,而是最大程度的削弱,但卻留有一絲自愈的力量!
阿半又一次的將我的心髒掏了出來,第一次她是幫我把心髒裏的子彈取出來好享受我的嘶喊,而這一次卻是直接把我的心髒放進了一個匣子裏麵!當我的那顆刻有小夜名字的心髒被放進那個古樸的木匣子之後,我忽然感覺世界變得好靜,靜的讓人心慌。
隻是,我沒有心了,怎麼會心慌?
我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靜,因為我已經聽不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不管是小夜還是阿半,當她們把我的心髒扯出來之後,我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就在自己身邊。可是那個木匣子,卻隔絕掉了我的那份對於自己心髒的感知!
凶手這麼做就是為了得到我的心髒嗎?
灰色的陽光在這間狹小破舊的木屋子裏顯得格外的溫暖,如果我的心髒沒有被放進那個木匣子裏的話。如果隻是為了得到我的心髒,他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難道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他有那低級的趣味,所以他才要把我和阿半活埋,之後又操縱在哭的阿半去折磨我。
我叫的越大聲,他就越開心嗎。
阿半踮著腳跟,她手中的匕首對準了我的腦袋。那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冶煉而成的匕首輕易的刺穿了我的腦殼,然後插進了我的腦仁之中。我再一次的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一定躲在附近聽著我的慘叫吧。
這一切都是報應嗎。
我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了十一個女孩,並在唯一活下來的樂淵心裏種下最黑暗的種子。而現在,他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殺死我,卻想盡辦法在折磨著我。原來我所想的家裏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完全是錯的,他隻是在等著我和某個我所認識的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將我和我所認識的人一起帶進噩夢而已。
這一切,就跟那夜的獻祭一樣,不隻是為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