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又涼了幾分,我摟緊了阿半,卻發現仍然有些冷。和魔鬼交易之後我是不會感覺到寒冷的,即使我有冷的意識,但卻沒有冷的表現。為什麼現在的我會冷的縮了縮脖子,難道我開始向往溫暖了嗎。
還是說,沒有心髒強有力的供血,我變得有些不習慣,導致身體開始想念那從心髒處噴薄出來溫暖的血液。所以這不是冷,隻是不習慣。
阿半看見我縮了縮脖子,便靠緊了幾分。但還是不夠,她的體溫沒有讓我擺脫出那種不是寒冷的寒冷。我想到我需要更多人的體溫,但卻沒有想到我需要把自己的心髒找回來。
走進夜半的時候,蕭蕭和川海又在吧台邊聊著什麼。當我和阿半挽著走進酒吧的那刻,他們倆錯愕的看著我們。我盯著蕭蕭那五顏六色的頭發看,想起背地裏客人們總喊她簫神,於是我的目光由她的頭發轉移到她的性感嘴唇上。
我擁有那般強大的力量,卻一直過的很是拘束,如今我已不需要拘束,那麼對於以前沒有碰過的女人,我產生了難以遏製的好奇,那種好奇變成了占有的欲望。
就像一個皇,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於是我鬆開了阿半的手,徑直走到蕭蕭麵前,我自口袋裏拿出那個胖子的錢包,掏出了裏麵僅剩下的五百塊現金放在蕭蕭麵前。
蕭蕭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她從我的眼神裏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拿起錢,然後嗤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爬上阿半的床的,但是既然你已經爬上了阿半的床,我又怎麼好意思做我姐妹男人的生意。”
她拒絕了我,我感覺有些奇怪,然後很是憤怒。
這麼低賤的她,居然都有資格去拒絕我。想來以前的我在她的眼裏是多麼的低下,也許不隻是在她的眼裏低下,而是在所有人的眼裏我都是低下的。
小的時候,他們折的紙飛機不小心飛到了我的身邊,他們會選擇用火柴燒了那隻紙飛機, 他們說是為了消毒和辟邪。那時候我是懦弱無能的,於是我站的離他們更遠一點,遠到紙飛機再也飛不到我身邊。
而現在,我長大了,和魔鬼做過交易了,我憑什麼還要像以前那樣懦弱。一個人單獨的過著日子,就像漂流在平靜的死海上,沉不下去,也到不了岸,隻能睜大眼睛看看那明明很燦爛的陽光,心卻如死水。
現在我已經沒有心了,不會再回到那如死水般安靜的日子裏了。於是我一把扯住蕭蕭的領口,將她拉到我麵前,猙獰的說道:“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酒吧裏的溫度忽然間低至零點,蕭蕭那副嗤笑我的神情已經變成了恐懼,那是對我的恐懼,而我,很滿意她對我所表露出來的恐懼。
“你在做什麼!”一個憤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挑了挑眉,鬆開了抓著蕭蕭衣領的手。轉過身,我淡漠的看著紅姐,知道自己所謂的樂子已經出現了。
這個叫做紅姐的女人,是小白的獵物,而小白,他是我想要殺死的未曾見過麵的男人。不僅是因為那張預言的照片裏顯示小白將要和我搶女人,還因為紅姐說小白和我身上有同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