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意念,我不知道紅姐的意念可以做到什麼,但我想應該不至於一無是處,失去心髒應該不會讓她死亡。
我很想脫去紅姐的衣服看看她胸口的傷勢自愈的有多快,以此來判斷由小白引薦給魔鬼的紅姐到底有多強大,再由此推斷出小白有多強大。但是想到這個女人至少也對我好過,沒有必要去那樣的對她,於是我拋了拋紅姐的心髒,再用手接住,轉身毫無掩飾的推門離開。
來到一樓,一直在等我的阿半好奇的指著我手中的心髒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一個模具,很逼真吧。”
阿半皺了皺鼻子,伸手戳了戳我手中的心髒,然後厭惡的說道:“很惡心誒。”
我拉著阿半離開了紅姐的酒吧,嗬嗬笑道:“你覺得它很惡心嗎?其實它已經長得不錯了,曾經有人就說過我的心髒長得很醜,並給我的心髒做了美容。”
“給心髒做美容?切掉了那些難看的邊邊角角嗎?”
我沉默,然後說道:“沒有,她隻是在我的心髒上寫下了她的名字。”
阿半已經完全忘記是她把我的心髒掏出來給了別人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阿半具體的還記得些什麼。和魔鬼交易之後,很多記憶都會被抹去,所以我不知道阿半是否看見過我心髒上“於小夜”這三個字。
說不準,我不停的重鑄自己的身體,那三個字已經消失了。
我的腳步忽然停在了半空,既然我能不停的重鑄自己的身體,我為什麼沒有給自己重鑄一個心髒。是因為我不想去重鑄出一顆心髒,還是因為我不能去重鑄出一顆心髒。
應該是我不能去重鑄出一顆心髒吧,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顆我的心髒了,所以不能再去重鑄另一顆心髒吧?但是克隆技術早已產生,我為什麼不能給自己再分裂出一顆心髒?以前的細胞分裂都是在我原有的身體上進行的重鑄,舊身體重鑄與憑空製造出另一個身體不是一個概念吧?
每一個意念隻能擁有一個身體,這個身體壞掉了,你隻可以將這個身體壞掉的部分重新補上或者整個身體直接扔進火爐裏去融化重鑄,但卻不能憑空再生出另一個沒有原來身體作為基礎的新容器。
這就像古代的女人,古代的女人隻能讓一個男人幹,當那個男人死後,這個女人如果敢讓另一個男人幹,那麼這個女人便會被浸豬籠,也就是死亡。
所以,我不能長出另一顆心髒,那樣我就會像古代不守貞潔的女人一樣,窒息而亡。也就是說,我可以重鑄,但卻不能克隆,那麼凶手拿走我的心髒和腦仁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隻能重鑄卻不能克隆真是很有趣的規則,這應該是這天地的規則。而科學家是這麼說的,能量守恒,這個世界的能量和物質永遠不會增多,也永遠不會減少。某個動能消失了,就會出現一個新的勢能或者熱能。我的那一顆心髒死亡了,才可以出現另一顆心髒。但如今我的那顆心髒還沒有死亡,於是我就不能造出另一顆心髒。
紅姐的心髒被我拋上夜空然後安穩的落在我手心裏,我止住自己不停轉動的思維,看著前麵擋住路的女孩打了個招呼:“我沒想到毛有方居然會派你來,我還以為是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