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阿半,沉默的往前走著。林姈跟在我們身後,就好像同路的陌生人。
並不是多長的路程,卻好似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家門口,我站在三樓的樓梯口看著在階梯上的林姈。我看起來已經從小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直視著林姈的胸部說道:“你想好了嗎,當你走進我的家之後,你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林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冷笑著說道:“你的家?你怎麼有臉說這裏是你的家,這裏明明是小雪的家。小雪走後,你該是擁有多麼強悍的心髒,才敢於帶其他女人走進這個家。”
她的話一針見血的紮在我空蕩蕩的左胸腔裏,我發出極低的嗬嗬笑聲,轉身走進了屋子裏。林姈跟在我身後,但卻停在了門口。
我揉著滿臉不安的阿半的頭發在沙發上坐下,淡漠的看著門口的林姈,說道:“怎麼,不敢進來了嗎。”
林姈抬頭看著屋門上的那個字,那是我用血液寫的字。我用蠻力破壞了屋門上的鎖之後,並沒有換一把新鎖,隻是在門上麵用自己的血液寫了一個字。
就像林姈所說的,這個家是小雪的,我沒有權利去更換一把新鎖,所以我便用自己的方式鎖住了這個家。
“不錯的字,不錯的血,不錯的氣勢。你成長的很快。”林姈站在門外說道。
“明明就和我差不多大,裝什麼前輩。毛有方派你來,難道是希望讓你將我念叨死嗎。拿著你那可笑的木劍,試著刺進我的腦仁。如果你不能把那木劍刺進我的腦仁,那麼我不介意在你的身體刺進一點屬於我的秘密。”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阿半的臉色發白,聽見我對林姈那毫不掩飾的露骨之語,她全身都僵硬起來,但是她無法違抗我“合理”的命令。我叫阿半安靜,於是不管她聽見或者看見我做什麼,她都隻能安靜。阿半好像比周醉墨還要聽話,也不知道是因為阿半對我的那份依賴太過強大,還是因為阿半對我的抵抗力太過弱小。
我命令阿半進到臥室,把門關上,不管外麵傳來什麼聲響也不要出來。
林姈低沉著臉色,她仍然站在門口,抬起手中的木劍,憤怒的說道:“你瞧不起我手中的木劍嗎?”
我們經常能看見小孩子拿著木劍互相比劃,以為自己是一代遊俠,幻想著自己手中拿著的不是木劍而是玄鐵大劍。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據說對於沒有生命力的僵屍和鬼物擁有極大的克製之力。但是不管怎樣,木劍始終是木劍,仍然是大部分孩子們過家家時拿著的玩具。
“你叫人給你的木劍開過光嗎?是純種的千年桃木嗎?是否用黑狗的血浸了七七四十九天?它是你自己削的還是你爸爸給你削的?毛有方有沒有給你買人壽保險?”我大聲的調笑。
林姈的臉色已經低沉到穀底,她猛的大喝一聲,手中的木劍像是熒光棒一樣亮了起來。我心中一沉,原來道士用木劍抓鬼的傳說是真的。林姈口中輕念一聲隱,然後她手中原本還非常明顯的如熒光棒的木劍便消失在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