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晃,黃薇薇趕緊湊上去讓他扶著站住,吃力的看著許秉威:“哥,你愣著幹嘛,快幫個忙。”

許秉威不懷好意的靠近黃薇薇,在她耳邊吹起:“我的傻繼妹,你不是一直想著這個男人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黃薇薇立刻被許秉威話裏的意思嚇了一跳:“什麼機會不機會的,別瞎說,快幫我扶著。”

許秉威可不在乎黃薇薇是不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他一把搶過黃薇薇的手袋。

“你幹什麼!”黃薇薇怒罵。

“之前犯了點錯老頭停了我的信用卡,借點錢來用用,現金我拿走,卡你留著開房。”許秉威得逞後把手袋還給她順便給她拋了個眉眼,從口袋裏拿出兩顆藍色的小藥丸塞進黃微微的手袋裏,已有所指道:“別說哥哥不照顧你,好東西,你懂的。”他看了眼周海,然後轉身跟他的朋友一起離開。

黃薇薇扶著周海,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車也不知道他住哪,隻好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個房間,才把人安頓在床上,就吐了她一身,等她洗了澡出來,周海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黃薇薇坐在他的床邊,昏黃的燈光暈染著他英俊的臉頰,那種柔和的線條是清醒時對著她絕對不會有的。

當年她被拒確實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才想一走了之,希望借此忘掉周海,可是站在異國他鄉之後,她才發現,那是個多麼愚蠢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在意大利是怎樣度過沒有他的那幾年,每次站在異國的大街上,孤獨像是要從凝固的血液裏散開,思念像是冷風灌入她的頸項一路鑽進她的身體,終是進化掉她內心的自尊,變為瘋狂的想念,原來能夠看見他,能夠跟他生活在同一個人空間對她來說就是賴以生存的前提。

於是她回來了,當她在那吵鬧的人群中見到他,隻是這樣看著他,她就覺得幸福,如果能夠得到他一天的愛,她也可以就此幸福的死掉,可是為什麼他不愛她。黃薇薇將臉靠在他的胸前,一滴清澈的淚滿載她沉重的愛落在他胸口,可是周海,就跟她的愛情一樣,麵對她,始終都是無動於衷。

“水。”

周海突然的聲音嚇了黃薇薇一跳,她一下站了起來,放在床上的手包在這時候掉落,黃微微鄙見手包裏的藍色藥丸,許秉威的話就想是魔咒一般在她耳邊縈繞不去,她像是被妖魔蠱惑了一半伸出手,將那藍色的藥丸撿起來,放入遞給周海的水杯內:“水。”

周海就這她的手一口氣灌下,然後又舒坦的躺了回去,黃薇薇心跳如雷,小心的觀察著周海的反應,片刻後一直閉著眼的周海張開眼,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加上身上莫名的燥熱,他豎起身子,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幽蘭,你回來了。”將人摟進懷裏,用力吸取這對方的香味,雖然奇怪今日為何她身上的味道不同往日的蘭花香味,可是生理上的反應已經讓他無暇去思考那些,隻覺得所有的理智都消散後,他直接把懷裏的人拉上床,壓了上去。

熱燙的汗水,迷亂的神智,熱切的情話,身上是她愛了多年的男人,如果不是情到濃處他叫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黃薇薇會幸福的死掉,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所以她努力忽視他嘴裏的名字,隻是敏感的肌膚,銷魂的壓迫,神智越離越遠卻越遠越清晰,最後全部化作對冷幽蘭的恨意,熱烈的愛夾雜著冰冷的恨,她看著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滴滴淚水滑過眼角,當滅頂的快意到來,她那顆幾乎要跳出胸口的心卻早已千瘡百孔,抱著在她身上失去神智的男人,片刻後她才找回寧靜,看似寬厚的胸膛卻是她殘酷的放逐,周圍安靜的可怕,而她眼角的淚痕卻越劃越長…

淅瀝的水聲吵醒了淺夢的周海,忍著像是被卡車碾壓過的頭疼周海爬起來,這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黃薇薇隻圍著浴巾走了出來,看見周海醒了走到他床邊,伸手想抓他撐著床上的手:“你醒了,頭還疼嗎?”

周海皺著眉頭,手一縮:“你怎麼在這?”

周海的動作刺痛了黃薇薇的眼,她裝作不在意的收回手,強笑道:“你忘了,昨天你喝醉了硬是拉著我。”

周海仔細回憶了一下,對昨晚一點映像都沒有,隻知道昨天見到了幽蘭,所以…難道…他瞬間拉開被子,白色的床單上紅色的血跡瞬間刺痛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