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鼠槍和象刀衝向那鄧通之時,雲凡的身後也有兩個人影激射而出,正麵迎了上去,和鼠槍和象刀捉對廝殺了起來。仔細看去,卻是那鄧通一行所雇傭的保鏢,一使雙刀一用長劍,分別頂住了鼠槍和象刀。
而那夥保鏢的首領則站在那群商賈之前,表情冷淡。突然間,兩聲慘呼傳來,林雲凡轉頭望去,卻見那兩名保鏢在須臾之間已經被對方斃於兵刃之下,其中那使雙刀的更是直接被象刀一刀劈成兩半,連帶兵器一起刀毀人亡。
那鼠槍和象刀則是極為得意,在那揮舞著兵器,對著人群冷笑著說道:“還有誰想來送死?”
眾人見到賊子如此凶狠,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膽氣小的幾個商賈更是直接哭了起來,仿佛認定自己必然喪命於此一般。
那保鏢首領見狀也是微微蹙眉,緩緩地取出一個巨大包裹,打開後裏麵竟是一柄降魔杵,那首領向著西方緩緩行了一禮後,將降魔杵握於手中,對虎烈說道:“虎兄,咱們一人一個怎麼樣?”
虎烈咧開大嘴,嗬嗬一笑,點頭道:“沒問題,咱家要那個巨人耍耍,老子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和人比力氣。”邊說著將手中雙斧摩擦得鐺鐺作響,火花四濺。
“那就隨虎兄之意了。”
言閉,那保鏢首領和虎烈同時向前一步,各自迎向自己的對手,而那鼠槍和象刀也不答話,四人就這麼直接開打了起來。
這一戰比之先前那場單方麵的虐殺好看了很多。這邊廂,保鏢首領一柄降魔杵使得虎虎生風,每一杆都勢如萬鈞,更隱隱夾帶風雷之聲。那鼠槍根本不敢和其硬拚,隻能繞身遊走,手中長槍如毒蛇吐信般上下飛刺,瞄準的都是對手命門要害,時不時的致命一擊讓那保鏢首領也不得不回杆自守。
而那虎烈和象刀則是另一番的風景,兩人都是身大力巨的類型,使的招式也都大開大闔,讓周圍眾人為之心驚。虎烈的雙斧不知何時竟已經連成了一柄雙頭長柄斧,招式奇詭,狂猛中又帶些陰毒,讓象刀不由得收力三分以應對。而象刀則明顯在力量上勝了一籌,手中長刀力劈之下都讓虎烈掌心發麻,虎口猛顫。兩人刀斧不時碰撞,濺射出無數火花,回蕩無邊巨響,而兩人腳下發力,更是將那厚木甲板都踩斷數根,威力之大讓人咂舌。
半炷香的時間,勝負分曉。
那保鏢首領降魔杵運使如風,內勁激吐之下,畫地為牢,那鼠槍頓覺腳下如踏入泥沼,寸步難移,唯有硬接對方絕招。一招之下,內力不濟,口吐鮮血,倒飛而出。鼠槍,敗!
象刀和虎烈之戰,雙方到最後已經舍棄所有招式,以硬碰硬,兩柄重兵器連番對砸,打倒最後,每一次全力拚招後雙方都要停頓半響,進行回氣,方能再拚第二招。此刻就顯出虎烈的內勁雄厚無比,回氣所用時間硬是比那象刀少了片刻,幾招下來,讓象刀苦不堪言。終於在最後一擊之下一口氣轉不過來,力量上頓輸一籌,手中長刀抵擋不住那巨斧傳來的渾厚內勁,慘叫一聲後當場站立不動了。在場眾人看去,那象刀已然七竅流血,沒了氣息,竟然是給那虎烈活活的震死了。
此戰象刀,亡!
這場戰鬥讓林雲凡看得是熱血沸騰,心中對於武學的向往更是加深了許多,但是回念想到自己不能習練內力的事實卻如涼水澆頭一般頓時讓他沮喪了許多。
“廢物”這樣的戰果讓魏財亡很是不滿,狠狠地看向負傷而退的鼠槍,直看得他渾身發抖,顯然很是懼怕這個黑水寨的大當頭。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我親自下場。”一邊緩緩解下手上的金絲手套,慢慢挽起衣袖,信步走向虎烈和保鏢首領二人,一路上對於陳屍一旁的象刀更是看也不看一眼,仿佛倒在地上之人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對於仿佛沒有任何防備的魏財亡,虎烈和保鏢首領兩人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在他們眼中,對麵那個和善的胖子就仿佛沙漠中的毒蛇一般,危險而致命。兩人心念相通,互相對望一眼,同時大喝一聲,降魔杵和長柄斧同時飛揚,左右兩麵夾攻魏財亡,招式相輔相成,同時封住了魏財亡的所有退路,逼他硬接兩人這一連招。
“好招式!”那魏財亡不躲不讓,雙腿前後開弓,腳下運勁,但聞哢哢數聲,其雙足已經深陷入甲板之中。同時雙手變換,左掌右指,兩聲巨響,塵煙四起,竟是同時擋下了保鏢首領和虎烈的極招。
巨響過後,但見那魏財亡屹立不動,左手成掌抵住了保鏢首領的降魔杵,而右手則成劍指,穩穩地夾住虎烈的長柄巨斧,整個人仿如山之不動,盡顯宗師氣度。
“給我撒手!”隨著魏財亡的一聲大喝,保鏢首領和虎烈紛紛露出痛苦表情,而魏財亡則手腕轉動,兩人手上降魔杵和長柄巨斧也被迫跟著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