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三刻,西北,橋,溺。
晚上七點左右,西北澄湖,橋,燈會……
難道……原來如此!
嚴羅思索片刻,恍然大悟,盯著對麵幾個學生的頭頂嘴巴大張,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天眼開了,天眼的能力是看透別人的運勢麼?
難不成我特麼的能未卜先知?
傷……唐雅會在澄湖燈會上受傷麼?還是有別的意義?
嚴羅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出來,肯定會被這些學生當做神經病。
“吹蠟燭啦!”
正在嚴羅胡思亂想之際,頭頂一沉,不知是誰給他帶上了生日帽子,幾個學生也將那碩大的蛋糕推到了他的眼前。
但是嚴羅無暇吹蠟燭,望著跳動的火苗有些煩躁。
除了張雲和唐雅,還有其他四個學生的頭頂也有黴或傷的古字,也就是說到明天,這些人或許會糟黴運,或者會受傷!
而就在此時,嚴羅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渾身脫力,差點從座位上栽下去。而再次抬起頭後他發現,那些學生的頭頂提示依次消失不見。
看來這個能力極其耗費精力啊,而且貌似還很不穩定。
嚴羅扶著額頭心中默道。
他雖然不清楚這能力是怎麼出現的,也不知道這能力是怎麼消失的,但是他卻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這個能力在出現的時候會極其耗費他的精神。
這一晚的生日嚴羅在心神不寧中度過的。
那些學生準備的小節目和食品飲料他都沒心思去享受,因為倘若自己猜測的無誤,明天的周末自己班級的學生得有好幾個掛彩,甚至進醫院。
生日宴會一直持續到淩晨兩點多,直到樓管大媽拿著掃帚將他們趕走後才結束了生日宴會。
把那些學生依次的送往宿舍後,嚴羅一人走在路上心事重重。
他將那些學生頭頂的信息全部記在了腦海中,此時他在猶豫明天是幹涉還是順其自然。
雖然嚴羅在遇到白焉之前,是個實打實的無神論者,但是他在學生時代極其沉迷於黃老學說。
在他的理解中,這些並不是迷信,而是古人留下的對自然規律的總結。
他還在一些易學古經或者四柱道典中看到過一些關於氣運的東西。
三格定命,積微成著,勢到形成,擾涉則亂。
書中所述的命運和氣運這種東西玄而又玄,不能隨意觸碰,如果強行幹涉既會改變他人的氣運,也會對自己產生影響。
並且白嫣曾經說過,自己將會受到天道的考驗,既然讓自己擁有了這個能力,或許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
鬼仙已見,地府也兜了個風,既然神鬼三界都存在了,那在古經中說提到的玄而又玄的命格和氣運也肯定存在!
嚴羅經過無數次的內心權衡,最終放棄了幹涉,靜觀其變。
既然是黴運或者是受傷,不危及性命就好,更何況世界上需要提醒和幫助的人多了去了,如果自己都去管一遍,豈不累死。
想通這一切,嚴羅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嗯?!”
時值八月,淩晨的的氣溫雖然比較涼爽,但還不至於讓人心聲寒意,可是嚴羅在某一瞬間卻忽然感覺頭頂一陣涼風拂過,讓他有種寒冬臘月的感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也正是這時候,他忽然感覺拇指一陣發燙,望向手中的扳指,他發現不知為何發出了幽幽的白光。
但這白光隻是持續了幾秒,隨後便再次恢複到了古樸老舊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種感覺越來越濃烈,嚴羅下意識的抬頭望向了天空。
這一看,嚴羅心頭一震,頭皮有些發麻。
因為他記得清清楚楚,在他去教室的路上,這個路燈短路燒壞了,而且還冒了黑煙,可是不知為何此時那個路燈卻完好如初。
這個位置,嚴羅不可能記錯,因為前往教室宿舍的路上唯一的一個拐角。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嚴羅總感覺那光有些怪異,而且天空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但是當嚴羅抬頭望去時,卻發現除了那漆黑如幕的天空,別無他物,甚至連一片雲彩都沒有。
看到那天空,嚴羅眉頭緊皺。因為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這天空太黑了,仿佛毫無征兆的破開了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