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瑞瑪帝國的貴族議會可以說是真正掌握實權的組織。在貴族議會麵前,可憐的帝國皇帝隻能惟命是從。他幾乎沒有任何發言權。
在特瑞瑪帝國以往十億年的曆史中,因為其種族本身的高度自律性,貴族議會與皇帝之間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問題。他們一起帶領特瑞瑪帝國延續了十億年的繁榮。直到今日。
在最近的幾十年,可能是因為各種新鮮血液加入到特瑞瑪帝國當中,也可能是與人類戰爭的刺激,特瑞瑪帝國的根基開始發生了轉變。
下層的公民開始懷疑他們一直以來信奉的東西,而上層的貴族開始產生了私欲。這可能是猶豫恐懼導致的,也可能與人類文明的衝擊有關。人們常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可能特瑞瑪帝國已經安樂的太久了。
它需要一個重生。然而一個從內部開始腐壞的東西,重獲新生的方法,就隻能是待它腐壞殆盡,隻剩下種子,然後,再將那顆種子重新播種。
當然,像是特瑞瑪帝國這般龐大的國家,即便腐壞殆盡,也要花上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時間。但種子,也可在其中,暗暗的孕育。
“真是疏久問候,塔瑞迪將軍。”紅棕色鬃毛的特瑞瑪人麵帶虛假的笑容衝塔瑞迪將軍舉了舉酒杯。他叫瓦圖卡’勒斯塔卡,也是特瑞瑪帝國貴族議會的成員之一,隻不過和塔瑞迪將軍處於不同的‘一派’。
現在的貴族議會分為兩派,議長派和皇帝派。這也導致他們的公民也分為這兩派。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化,但實際上,每個人都默默選擇了自己的陣營。議長派主張繼續與人類戰爭,而皇帝派則主張緩和戰事。塔瑞迪將軍是議長派的。
麵對皇帝派的家夥,塔瑞迪將軍從不客氣。他認為那些家夥就是些懦弱的,害怕低等種族的廢物,是特瑞瑪帝國逐漸衰弱的根源。
“哈哈……這不是瓦圖卡公爵嗎。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塔瑞迪將軍也露出了虛假的笑容,值得一提的是,議長派的成員幾乎都是軍人和中產階級。而皇帝派的成員則多為貴族,上層的有錢人和最底層的公民。
“我是來帶波吉塔伯爵來的。那孩子應該來見見沒有帝國提升的野蠻人的樣子。”瓦圖卡公爵說著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年輕特瑞瑪人,“來,賴普,這位就是塔瑞迪將軍。”
“您好,將軍。”年輕的賴普·波吉塔伯爵最近才從去世的父親那裏繼承到貴族的頭銜,雖然包括瓦圖卡公爵在內的一些他父親的老朋友都毫不懷疑他是堅實的皇帝派,但事實上,已經有人開始懷疑這個年輕又精力旺盛的孩子到底屬於哪一個陣營。
而塔瑞迪將軍卻已經知道了。他對這年輕人露出真摯的笑容,握了握他的手:“你已經成長為一個出色的特瑞瑪人了,賴普。”
“都是托您的福,將軍。”年輕的波吉塔伯爵也露出了笑容,被蒙在鼓裏的似乎隻要瓦圖卡公爵一個人。
經過煩人的寒暄之後,塔瑞迪將軍終於離開了這些貴族,但他馬上就下達了命令:“尖嘯隊長,計劃開始。”
這一聲命令不僅僅傳達給了黑色尖嘯部隊的隊長,也好像傳達給了會場每一個心懷鬼胎的人們。罪犯們也開始行動,畢竟,他們這次是來奪回蜂巢而不是真的來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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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計劃應該是先用別動隊將巨後引出蜂巢,然後再出動隱藏在蜂巢內部的部隊占領巢穴酒吧。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可惜,巨後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了。”馬修說,“我們隻需要讓塔瑞迪和罪犯黑吃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