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那是一個神奇的東西。非常,非常的神奇。有時候,或者說大多數時候,你可能會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因為那是夢啊。你認為那是非常,非常容易分辨的事情。但你敢肯定嗎?你能確定嗎?你在夢中的時候,一定每一次都能意識到那是個夢嗎?
如果那夢是你夢寐以求的一切,如果那夢,是你一直渴望的所有,你還會願意醒來嗎?
如果你必須在美麗的夢境和殘酷的現實中選擇,你會怎麼辦呢?你有勇氣,拋棄你眼前的一切虛幻的美好,回到那殘酷又痛苦的現實當中去嗎?
哦相信我。那將是個艱難的選擇。但別擔心,因為對所有人來說,那都將是個艱難的選擇。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兒?”澤德看著眼前的黑金色遺跡,不滿的發出疑問。他不喜歡這裏。非常的,不喜歡。
“你沒看任務簡報嗎?”若娜也用同樣不滿的聲音這麼回答,“我也不喜歡這裏澤德。但你應該集中一些。”
“也許我們能看到波文的鬼魂?”澤德回頭望了一眼若娜。這個地方,星墜堡的地下遺跡,也是埋葬了他們同伴的地方,現在看來比任何時候都讓人不爽,“為了不讓他出來害人,我們把這兒炸上天怎麼樣?”
“你頭上三十米的地方就是星墜堡最大的商業街,我們要是把這裏炸上天,澤德。星墜堡的人口會減少百分之三十。”如果你仔細聽你會發現,若娜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並沒有要拒絕澤德提議的意思。
“所以我們不能那麼做。”這個氣氛把巴澤爾嚇得趕快接了一句,要不是真的沒有其他人再總部了,他才不想和這兩個瘋子一起行動。凱斯一不在,這兩個人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殺人比較痛快。
“也許我們應該為銀河係的人口壓力做出貢獻。”
“不不,那並不是我們的任務。”
巴澤爾趕快又回複著好像馬上就要套炸藥了的若娜:“拜托你們了,不要殺那麼多人。”
“巴澤爾,你真像我老媽。”澤德沒回頭,他看著前方長長的遺跡隧道往前走,順便這麼說了一句,“雖然我不記得我老媽長什麼樣了,但你肯定和她很像。”
“我才不要你這樣的兒子。”巴澤爾回了一句,然後跟上澤德。不能讓澤德一個人帶頭,他連任務簡報都沒看。
“我不明白。澤德。班耐特為什麼把你帶回來?凱斯那邊,隻有他一個人能行嗎?”若娜也跟上了自己的同伴。
“如果他沒法一個人保護好奧莉的話,那我隻能之後再去了結了他。”澤德的思考回路顯然和若娜的問題沒有在同一個次元,他說,“我也不想回來。但班耐特那家夥硬把我拖過來的。”
“真稀奇,你沒捅他幾刀嗎?”
“他威脅我說不跟他走,他就跟我告白。”
傳聞班耐特中尉是個泛性戀,原來是真的?不過澤德……口味真獨特啊,班耐特中尉。若娜搖了搖頭,她回歸正題:“我們來這兒是為了調查波文死亡的事件。根據奧莉所說,波文是被遺跡中的某種機器生物殺死的。”
“但以往的任何研究報告中,都沒有這種機器生物的描述。”巴澤爾接過話題來,他說,“所以可能是因為上次某種東西,激活了這個遺跡中沉睡的機器生物。”
“所以我們就幹脆的炸飛這個地方,給波文報仇不就得了。”澤德不高興的回了一句,他不在乎那些機器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在這兒沉睡,又是被什麼喚醒。他的朋友死在了這兒,這才是他關注的東西。
“根據星墜堡的憲兵隊報告,這附近總是有人口失蹤的案例。從五年前開始直到現在,有很多人都在這附近失蹤了。”一邊往前走著,巴澤爾一邊說,“我知道你不在乎其他人,澤德。但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讓奧莉那麼痛苦的嗎?”
“你找到了重點。老媽。”澤德回頭看著巴澤爾笑了一下,“好吧……那我們把炸飛這裏當做B計劃好了。”
很好。算是一個進步。巴澤爾沒辦法的歎了口氣,他說:“也許我們可以在——”
“噓。”這時候走在最前麵的澤德突然停了下來,他張開手讓身後的同伴停下並警戒起來,“有人過來了。”
巴澤爾和若娜也警戒了起來,他們三人不自覺的紛紛慢慢往後退了兩步,眼睛全都盯著前方的黑暗,慢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卻出乎他們三人的預料!
“呀……澤德?若娜……巴澤爾!太好啦!我還以為我永遠都走不出去了呢……”那人的聲音,語氣甚至模樣都與他們死在這遺跡中的同伴一模一樣,這讓他們所有人都慢了半拍,“你們有看到奧莉嗎?哎哎?凱斯不在嗎……?嗯……”
“波、波文……”
“嗯?怎麼啦若娜?”聽到若娜詫異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波文露出了笑容,“大家……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們去找奧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