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抵達毀滅者巨炮的校準室,隻要將瞄準模塊抽出,這台人類最為之驕傲的主炮就將成為一個失明的巨獸,沒有任何作用。
聯盟的新兵訓練真是越來越不走心了。
澤德看著腳下躺著的昏迷的士兵,這麼想著。本來以為會有一些挑戰性,結果這幫家夥真是一個比一個弱啊。還是說是自己太強了呢?
澤德下意識的想要摸一下自己的分子刀,然後他意識到為了防止自己控製不住習慣性的殺人,所以他並沒有帶分子刀。為了以防萬一隻在靴子裏插了一把小刀。澤德不喜歡這種被束縛手腳的任務。他明明隻有殺人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絲高興的感覺。
澤德覺得自己有點兒像變態了。就像是那些新聞裏播放的‘變態殺人狂’什麼……隻不過自己是那種有‘殺人執照’的家夥,所以才沒有被逮捕或者通緝。澤德有時候想,如果聯盟不讓自己殺人了,那自己會不會偷偷的那麼幹?就像是那些罪犯一樣?
一這麼想,澤德就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也許這就是他和殺人狂之間的些許區別吧。澤德並不想也不願意去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如果隻是路人什麼的,澤德還是不會傷害他們的。除非有些人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那麼澤德底線是什麼呢?大概就是……奧莉和渡鴉。
這是非常簡單的底線。如果你不觸及這兩樣東西,然而又說錯話的話,澤德大部分情況下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過有些人就偏偏不聽警告。他們也許太自信了,也許太看不起澤德發起火來的樣子了。就比如很久之前的那個心理醫生。
在軍情局發覺他們最好的特工中有兩個人有些太過不服管教同時體現出非常讓人擔憂的心理問題時,他們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去幫忙。這本是一件好事。在心理醫生進行治療之前,他們非常嚴肅的告訴這位美麗的醫生小姐:“不要觸及他們的底線。”
不過顯然的,這位醫生小姐並沒有怎麼太聽得進去。不然她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你意識到你在任務中的過激行為可能會影響到無辜平民的生命嗎?”最開始她是這麼詢問的。
“……我執行任務的場所,醫生小姐,並沒有你所說的‘無辜平民’存在。”此時澤德的心情還算是冷靜。
“你知道你的同伴……若娜也接受了我的治療。我在想,你們二人之間平常有過比其他人更多的交流嗎?”
“若娜?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比較多。要是和其他人比的話,大概是這樣吧。”
“那你們平常都聊些什麼?可以告訴我嗎?”醫生小姐就目前為止的問題還算是普通,並沒有激怒澤德,隻是讓他覺得很煩躁而已。畢竟被一個不認識的家夥問東問西的誰都不會高興。
“說說凱斯的壞話吧還有任務上的事情。大概也就這些了。我和若娜沒什麼特別好說的……她不喜歡和人談心什麼的。”澤德回答著,“抱歉沒給你你想要的答案,醫生小姐。我們一般不會交流‘殺人經驗’。”
“我並沒有期待你做出那樣的回答,澤德。”
“哦是嗎……那就是我錯了。”澤德微微把眼睛移向一邊,“那麼,你得出結論了嗎?我的心理狀態距離變態殺人狂還有多少?”
“澤德,我並不是來評測這個的。我是來幫你的。”
“哦是嗎?但我完全沒有需要幫助的需求啊。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話,就讓聯盟給我放假啊。”澤德深呼了一口氣,他更加深入的靠進沙發裏,這個沙發其實還蠻舒服的,他說,“或者你能閉上嘴然後讓我睡一覺也不錯。”
“你似乎對這個治療不感興趣。”醫生小姐似乎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那麼就是說,你對自己的心理狀態不擔心嗎?”
“完全不。”
“那麼,你不擔心你的狀態會讓你的同伴們感覺到擔憂嗎?也許凱斯,也就是你的隊長,還有與你合作的其他人都會覺得與你合作會不安或者神經緊張。你沒有為他們想過嗎?”
“如果他們覺得不妥,就會直接告訴我。”澤德微微皺了一下眉,他說,“凱斯會直接告訴我應該怎麼說。如果我做的不好,他也會在之後直接說明的。”
“我想還是會有一些說不出口的問題吧。”
“別把我們的關係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有什麼話都會告訴對方的。”澤德開始感覺到微微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