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打著明亮的燈光,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接到請帖的人雖不多,但都是上層社會的名流,男人無論長相如何不堪入目皆衣著考究,臂彎都掛著一個傾城佳人。

沈黎跟在顧蕭身側慢慢走了進來,她雖沒有跟顧蕭一起參加過什麼宴會,但也不慌不亂。幾乎是顧蕭踏進會場的第一時間,便已經有人注意到了他。

也是,她身邊這個男人向來出色。

人群中,一身黑白條紋西裝的男子率先走了出來,右臂掛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左手端著高腳杯,幾步走到顧蕭身邊,笑道:“顧總,久仰大名!”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蕭隻點了點頭,隨後不發一言的向裏麵走,沈黎從來都不會過問他商場上的事,微微頷首後抬步跟上了顧蕭。

習威明顯氣極,端著酒杯的手指已經泛白。他接手家族企業已經有了幾年,本想趁機與顧蕭結交,卻不想這位顧總似乎高傲的緊,一絲餘光也吝嗇施舍。

他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目光在顧蕭和沈黎的身上打了一圈後,才帶著女伴轉身,沒想到剛回頭便遇到了任啟。

任啟眼裏閃著了然,習威本就壓抑不住的怒氣此時已經瀕臨極限,要不是這是君氏的地盤,恐怕他的脾氣早就爆發了。

任啟沒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伸手摟過剛從衛生間回來的岑琪,隨後笑著道:“習總,顧總這人可不是我們能攀上的。”說完也不理習威已經氣得發白的臉,拉著岑琪向著顧蕭的方向走去。

習威怒極反而笑了,上前擋住任啟的腳步,微微譏諷道:“是,顧蕭他在這裏誰敢得罪,我攀不上怎麼了?我攀不上你就以為你能攀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任啟是任氏前總裁小老婆的兒子,最忌諱別人說他的身世,此時被人揭開了傷疤頓時像一隻拔了毛的火雞,放開岑琪便扯開了領帶,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早已離開的顧蕭反身走了過來。

兩人有些發怔,一時間頓在那裏不知所措,而呆在一邊的岑琪早就反應了過來,蹭上去嬌聲道:“顧總,你也來了呀?早知道我就不當任少的女伴了。”

沈黎站在顧蕭身後垂著眼睛,她不知道顧蕭明明已經走了為什麼又回來,那麼現在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呢?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真是像極了武辛。

顧蕭目光落在岑琪身上,隨後一轉掠過垂著眉眼的沈黎,最後才收了回去。他敷衍的對岑琪‘嗯’了一聲,然後看向任啟,聲音冷然:“你哥是不是叫任執?”

任啟點頭,想起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有些駭然:“你認識我哥哥?”

“給你哥打電話,告訴他君如意今晚要跟宮沉訂婚。”顧蕭說完無視眾人不解的神色,大步離去。

關於任執的事情,任啟不敢怠慢,扔下岑琪便離開了會場。

岑琪站在原地有些尷尬,在看到沈黎和顧蕭的背影時更是氣白了一張臉,回身對習威笑了笑,然後向著顧蕭的方向追了上去。

習威聳了聳肩,偏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小車模,勾著唇笑:“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小車模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笑道:“他不是顧蕭嗎?顧氏的總裁!”

習威哼笑,看著小車模一臉向往的表情沉了臉色:“怎麼?這麼快就想上他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