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就上了習威的車,也不知道他肥膩的手怎麼摸上了她的臉,然而當沈黎反應過來的時候,習威早就已經將車落了鎖。

沈黎慌了,向來淡定的沈黎在這一刻,臉上所有的鎮定悉數崩裂,她一邊躲著習威淫笑的嘴臉,一邊拍打玻璃,企圖引起路人的注意。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邊一輛一輛的車駛過,都沒有誰注意到她。

習威酒意上頭,雙目赤紅,側身握著沈黎的手壓到了她的頭頂,她臉上因憤怒而紅暈的迷人,一雙黑森森的瞳孔映著他寬大的臉。

他冷笑一聲,涼涼道:“我勸你不要掙紮,就當享受一場,否則不要怪老子……”他話音還沒落,駕駛座上的玻璃已經悉數碎裂,黑色的玻璃碎片崩了他一臉,鮮紅的血液順著他肥膩的臉往下流。

沈黎狠狠甩開習威先前禁錮她的手,看到他這幅模樣,意外的笑了出來。

他聽見她說:“真像一隻任人宰割的肥豬!”

習威怒不可揭,無暇顧及險些到手的沈黎,他捂著頭推開門下了車,去找壞他好事的罪魁禍首。

沈黎已經恢複了鎮定,見狀迅速打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身便看到了一個戴著銀色頭盔,一身皮衣褲的女子,她身邊還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

應該是個職業賽車手,隻是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讓沈黎極為吃驚。

習威哼笑,下一刻大步走向那名女子,“我還以為是誰吃了熊心豹膽,怎麼?你也想來湊湊熱鬧?”

沈黎皺了皺眉,目光看向那名高挑的女子,還沒開口就聽見響亮的巴掌聲。

習威愣在原地,血液倒衝到腦袋裏,他活了三十來年,他老子都他媽沒舍得打他一下,今天倒是栽到了這倆女人手裏。

他怒極反笑,一張油光鋥亮的臉猙獰的看不出本來麵目,他指著那名女子嘿嘿的笑,連說了三句好,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沈黎見習威是動了真氣,拖著礙事的長裙兩步走到那女子身邊,迅速道:“快走,他應該是叫保鏢了。”

那女子哼了一聲,無視沈黎的勸告,抬起黑色細跟高跟鞋狠狠的踹了習威一腳,習威剛掛掉電話,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肚子上一涼,低頭看見一道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浸濕了白色襯衫,他也顧不得喊疼,掄起拳頭就朝著那女子奔來。

沈黎皺眉,抬起手就要拉走身邊的人,卻不想那女子速度奇快,轉眼就迎了上去。

修長的右腿輕巧抬起,尖利的高跟鞋在月光下陰森森的發著光,三秒過後,沈黎聽見了殺豬般的嚎叫,借著月光她看見習威側身倒在地上,嘴邊掛了幾許血絲,不遠處還躺著兩顆……牙!

看形狀,應該是門牙。

那女子又是一聲冷哼,才對著習威涼涼道:“習總,該滾就滾吧!”

習威似乎也沒有想到那女子認識他,但保鏢過來也還需要一段時間,他狠狠的又看了兩人一眼,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邊走邊啐道:“你們給我等著。”

沈黎看著習威臨走前還可憐兮兮的撿走了那兩顆牙,然後又陰森森的看了她一眼才打開車門,一腳油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黎知道,那件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身側的女子伸手推了推亮銀色的頭盔,然後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最後不發一語的開門上了車,剛要啟動,身邊的副駕駛便被人打開,赫然是還穿著晚禮服的沈黎。

她暗暗挑了挑眉,看了過去,不似剛才的助人為樂:“你上來做什麼?”

沈黎徑自坐了上去,開始紮安全帶,“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想了想,還是說了真名:“溫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