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事已經快到中午時分,汪若翔幾人又趕去了那個小巷子裏。
小巷子隻有三米寬,破爛不堪的水泥路邊擠滿了一家家商戶,有副食批發的,有賣幹貨的,更多的則是小炒小餐館,總之是髒亂不堪,魚龍混雜。
汪若翔幾人還是選擇在那家餐館吃午飯。這家餐館的主人是個長相還算美麗的三十多歲的寡婦,身前掛著一件藍色抹腰,一見汪若翔身後的幾個青年走進來,她臉上露出了感激和無奈。
上次要不是強子幾個人攔住那夥混混,她這個小館子可能就要被人砸了,所以她對幾個青年還是很感激的。但是強子上了醫院以後,那夥混混又來了,硬是將她裝錢的那個塑料盒子搶了去,那裏麵裝著她三天的營業收入,八百塊錢。
“各位請坐吧!”年輕寡婦店主上前招呼他們,又從裏屋端出一大杯清茶,給每個人倒了滿滿一杯。
“嫂子,把你這最好最貴的菜都端上來吧。”汪若翔朝年輕店主微微一笑。
正在這個時候,兩個背著舊書包的小男孩從外麵嬉笑著跑了進來,口裏不停叫著媽媽。
年輕店主臉色一暖,而後輕柔地拍了拍兩個五六歲的孩子,輕聲道:“你們快去裏屋玩,媽媽還要招呼客人。”
兩個小孩聽話的進了裏屋。
年輕店主說了聲抱歉就趕緊進廚房為汪若翔幾人置辦菜肴。
不一會兒,菜就上桌了。板栗燒雞塊、魚香肉絲、水煮魚、回鍋牛肉接連端了上來,每一份菜都是滿滿的,份量十足。
汪若翔都嚐了一下,雖然是小館子做出來的,但是這味道卻很正宗。不禁對這個年輕寡婦店主的手藝有些欽佩。
“嫂子,再給我們拿幾瓶小枝江來。”其中一個青年喊道。
年輕店主一個人,又要炒菜又要招呼客人,顯得有些忙不過來。便讓她小孩子去拿酒。
好半天,那個小孩子才送過來三瓶小枝江,見到陌生人似乎有點害羞,放下小枝江馬上就跑開了。
館子裏隻擺了四張小桌,汪若翔幾人坐了一桌,其他是空著的。炒完了菜之後,年輕店主端上兩小碟青菜,跟自己兩個小孩在一旁的小桌上吃。
汪若翔看了一眼,她們一家三口圍著就吃兩小碟青菜,眉頭不由皺了皺。
“來,你們都過來到叔叔這邊吃。”汪若翔衝兩個小孩笑著,然後走上前去拉著兩個小孩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
羅大兵麵帶微笑撫摸著兩個小孩的頭,又給他倆夾了好著菜,笑道:“孩子,多吃點,以後長的壯壯的。”
倆小孩剛開始還有點認生,但是見到碗裏都是瘦肉,都開心地大口大口吃起來。
年輕店主見到這一幕,眼中有著淚花在閃爍。她也想讓兩個孩子吃好穿暖啊,可是家裏就這麼個經濟條件,隻能每天節省再節省。她心裏最對不起最感到愧疚的,就是自己這兩個孩子啊!
“嫂子,孩子正是長身體的階段,怎麼能光吃些青菜呢?”汪若翔皺眉問道。
可能是汪若翔幾人的行為感動了她吧。她歎了口長氣,才緩緩說道:“孩子他爸得了重病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欠親戚家七八萬塊。可是他爸最終還是被病魔奪走了生命,家裏的頂粱柱倒了。親戚家逼著還錢,而且一群混混經常來光顧,常常是吃了飯一抹嘴就走人,根本不給錢。”
“那群混混白吃白喝還不算,經常隔三差五的過來要保護費,有時候千兒八百的,我哪裏拿得出來。”年輕店主皺眉歎道:“大家都知道我丈夫過世了,我一個寡婦,都紛紛躲著我,所以來這吃飯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