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妹妹你別總給自己太大壓力,也別總在心裏藏太多心事,這樣,你的睡眠很快就會恢複正常的。而且啊,借用藥物入睡肯定是不如自然入睡對身體有益。”玲蝶真人拉起了月溟真人的手,說道。
月溟真人微微露出了些笑容,點了點頭。
淩焱則是一門心思撲在了馬車上,她在思考著如何不出太大聲響地把車輪拆下來。她用雁羽劍四處捅著,卻是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龍澤看不過去了,走到淩焱身邊對她說道:“大姐,你手裏的雁羽劍削鐵如泥,你要是想把車輪弄下來,照著車軸那裏輕輕劃一下不就好了。”
“對啊。”淩焱恍然大悟地說道,而她也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雁羽劃向了車軸。
這一下可又把龍澤給嚇到了,因為失去了一個車輪的馬車很快就會砸在地上而發出巨大的聲響,那樣勢必會驚動殿內的人。不過,還好龍澤眼疾手快,離馬車也很近,所以他及時扶住了馬車並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你……你可讓我說什麼好啊,你的頭腦全都用在教導師弟師妹上了,你就分一丁點給你的生活常識行不行?”龍澤極其無奈地對一臉淡然的淩焱說道,他在說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那個“一丁點”。
但是,早已對龍澤的抱怨習以為常的淩焱麵不改色,甚至還有點想笑,不過礙於有三位長輩在,淩焱忍住了,隻是慢慢走過龍澤身邊時悠悠地說道:“活該,不行,要你管我。”淩焱說完後走向了另一個車輪,拿著雁羽又比劃了起來。
這一場“小事故”雖然沒有被殿中的人察覺到,但是在場的三位殿主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看著淩焱和龍澤之間這樣有趣的關係,就算是作為母親的玲蝶真人都不好說些什麼,其他兩位自然也不會多言。他們三位便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向那邊正擺出一副可憐兮兮樣子的龍澤投去了憐惜的眼神。
不過很快,玲蝶真人的注意力被馬車前麵的那兩匹鏡麟馬給吸引了過去。端詳著這兩匹鏡麟馬,玲蝶真人突然又有了主意。
“小澤,幫我扶著馬車。”玲蝶真人微笑著看著鏡麟馬說道。
被嶽母突然間喊到的龍澤雖然是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按照嶽母的吩咐扶住了馬車。
待龍澤準備好後,玲蝶真人隻向身前輕揮了一下手,兩匹鏡麟馬背上的馬鞍便都被卸了下來。緊接著,玲蝶真人又抬起手對著兩匹鏡麟馬彈了一下,兩道銀光即刻從玲蝶真人的手指處飛出,分別紮在了兩匹鏡麟馬的屁股上。
很明顯,兩匹鏡麟馬都感到了疼痛,因為它們倆都擺出了嘶吼的姿勢,但奇怪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那兩匹鏡麟馬都沒能發出聲音。受到了驚嚇的兩匹鏡麟馬都極速地跑了起來,很快就沒了蹤影。
玲蝶真人的手擺了一個向後收的姿勢,那兩道銀光便又飛回了她的手中。然後,玲蝶真人將手抬到了胸前,同時她的手中出現了兩根沾著銀白色液體的銀針,而那兩根銀針其實都穿著用肉眼極難發現的絲線。玲蝶真人用另一隻手在兩根銀針上揮了一下,銀針上的銀白色液體便隨著她的手脫離了銀針,兩滴血液懸浮在玲蝶真人的手上慢慢地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