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日,十羊大學大一新生來校報到的日子。
廣場上彩旗招展,一個個折疊帳篷傘上掛著各個學院大招牌。動物研究學院的帳篷傘下,黃琉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為新生辦理報道手續。
雖然九月入秋,可天氣依然酷熱。沒有風扇的情況下,黃琉隻能手中薄紙扇出的熱風消暑,他不明白為何旁邊的棍哥居然依舊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為一個小師妹講解完入學流程後,棍哥發現下一位是略顯羞澀的小師弟,他熱情地把工作讓給了旁邊的一位同級同學。發現黃琉半死不活的表情,連忙過來安慰。
“你怎麼就這副樣子?你看看那些青春洋溢的小師妹多麼可愛,絕大多數還帶著高中時的青澀,還沒有沾染上一絲大學生活之氣。看到她們,就想起了當年自己剛報到的情景。”
“好了,別再回味當年的青澀年代,你我都是大三的人了,該沾染的全部都已經沾染上。接待自願者一般都是大二的學生,你如此積極地來這裏當接待員,還不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把個好師妹。”黃琉鄙視道。
棍哥連忙反駁:“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當見到這些麵帶憧憬的師妹師弟時,我想起了剛進大學時豎立的目標,同時深刻地反省,這兩年是過得多麼的頹廢。我決心剩下的兩年裏要好好學習,決不虛度,完成目標。”
黃琉不屑道:“拉倒吧,還不是為了泡個妹子,還大學目標。看你剛才滿眼放光的樣子,是個女生都會怕。”
黃琉對於棍哥非常熟悉,當然明白其內心畏縮的想法,隻是不懂為何隻要是個女生過來,棍哥都會一副而且的樣子,就是一副師妹通殺的豪邁氣概。
這也不能怪他這個沉悶男生,他當然不知道大學裏沒有醜女生,隻要不會打扮的女生。任何一個小師妹都是一支潛力股,就看是否有人發掘出來了。
見他孺子不可教的模樣,棍哥垂首頓足道:“你可知道這是一個好崗位,想當年我們女同學,就是被師兄先下手為強搶走的,以至於我們都沒有可發展的女同學。我們絕大部分人,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小師妹身上了。這就是典型的透支下一代資源。”
他說的話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可卻沒有把話說完,他心中想著的是,小師妹還是很清純的,比較容易上手。
“清純的,豔麗的,高挑的,嬌小的全部都是可人的小師妹,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師妹來告別單身……”棍哥說著居然哼起了單身情歌。
黃琉連忙一手拍頭,裝作不認識,他丟不起這個人。
洪亮的歌聲突然靜下來,黃琉飽受摧殘的耳朵終於得救,他抬頭看向棍哥,發現其麵帶敵意地望著一個方向,那表情如同一頭雄獅遇到挑戰一般,隨時準備發動捍衛領地的一戰。
黃琉帶著感激與好奇地看向棍哥目光停留之處,他很好奇一向熱情好交友的棍哥,居然會有敵視一個人的時候,他更好奇誰能獲此榮幸。
前方走來幾個人,中間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麵容清秀,隱隱帶著剛毅的男青年。旁邊一個個第二師弟妹都起身向著那人迎去,口中還恭敬地喊這師兄。
黃琉起身走過去,笑著道:“兒西,看來你這學生會主席挺忙的,接待新生也要過來看一看。”
兒西就是為首之人,他見到黃琉,神情略微驚訝,“我們的第一宅,怎麼有空出來關心一下師弟師妹呢?”說完這句,兒西走近兩步,靠近黃琉身邊低聲道:“難道你孤寂的心也抵擋不住寂寞,需要滋潤一翻?”隨後,他便對著黃琉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