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的一個姑姑告訴我,前妻得了一種怪病,發病非常快,醫治無效所以死了,他們甚至說不能下葬,隻得火化。”
老板沉默了,似乎在恢複心情。
“那……前老板娘得了什麼怪病?”黃琉覺得應該接話題,不然老板難以開口。
“我也像你一樣發問,畢竟若是瘟疫之類的病症,根本不可能停留在家中,既然不會傳染,又為什麼要火化。
後來,我媽看不過去,就拉著我到房間說出真相,原來我前妻已經懷孕了。”說到這裏,老板臉色發白,雙手拳頭緊握,關節突起。
“錢老板,節哀順變,節哀順變。”黃琉也為之難過,人生適逢這大變,誰會承受得住。
“我當時就發瘋了,想大聲質問他們為什麼知道她有了,還讓她這樣操勞。但我媽下一句話卻讓我整個人愣住了,她說有了三個月左右。”
聽到這話,黃琉同樣一愣,心中有點同情老板,這麼一頂綠帽子蓋上去,誰會受得了,他父母揭發前妻的醜行已經相當仁慈,當然不會讓她入土。
“我知道你想什麼,但事情並非如此,得知前妻懷孕後,我父母逼問她奸夫到底是誰,可她始終沒有承認,而就在兩天前,她一時想不開就……
事情發生在白天,我家人想將她台上山扔了,可在山上遇到了一名道士,他說前妻被上身了,而懷上的也是鬼胎,現在不能隨便下葬,需要守靈三夜,然後再火化。他答應親自主持,可第二天他說有急事,便匆匆走了,隻留下幾句話。當時那年代,鄉下人都比較迷信,我家人就按照道士的話而行。”
黃琉越聽越覺得神奇,身為傳統中國人,他還是有點迷信的,畢竟他身負之術,在外人看來就是一種迷信。
他忍不住問:“那最後怎樣了,前老板娘她……”
“之後一直相安無事,後來我有了點錢,便找一個大師問過這事,那大師說我以後還會有一劫,但我命好,遇事會有貴人相助,讓我不必擔心。”。
這算什麼大師,避凶之法根本沒談,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留給了所謂的貴人,黃琉腹誹。
而老板顯然是非常相信大師的話,所以也一直不太擔心這一劫,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將命好之言體現得淋漓盡致。
直到今天,他知曉黃琉有測算的能力後,又聯想到了道士以及大師,接著想到了更多,甚至是那一劫,所以聽到七號塘出事時,他才會如此驚慌。
“老板你也太多心了吧,想象力也太好了吧。”黃琉說道。
老板沒有答話,而是拿出一心一舊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正是那淹死的小孩,而另一張發黃的照片是一名年輕女子,並說這就事他前妻。
黃琉不明所以,可他馬上發現不對之處,兩人脖子的右側都有一個三角形印痕,仔細觀察,還是等邊三角形,但其中有一邊從頂點向外延伸,如同多出一條手柄。
他顫聲道:“這……這也太巧合了吧。”
老板沒有接這話,而是自顧自說:“當時那道士有事先走,但還是留下了幾句話,他說‘這是前輩之事,我這後輩也無法完全破解,日後你們家中還是要應此一劫’,隨後他在前妻身上灑了一些東西,屍體就變成了幹瘦蒼老的樣子,還說已經暫時鎮住那東西了,讓我的家人盡量遠離村子。之後的日子,我父母相繼去世,都沒有發生什麼重大之事,應劫之人已經隻有我了。”
黃琉牽強地笑笑,他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老板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道士不是鎮住了那東西了嗎,而且養殖場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們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哎!已經有人出事了。”
“哈?什麼人?”黃琉震驚。
“就是你那位同學。”
黃琉這才想起棍哥,此時他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若是說與這事無關,黃琉怎麼也不相信,想起這兄弟的狀況,黃琉不禁眉頭緊鎖,他知道這件事自己絕對不能置身道外。
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小孩的驗屍報告,老板取出了大量的照片,以及一份報告,還有一些筆錄。
黃琉不是專業人士,對於報告的內容不好分析判斷,隻能相信專家了,而其中一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小孩被發現時是沒有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