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陣
楚軍主將伍奢,觀察晉聯軍在河灘之地已建工事,中軍次序嚴謹,火紅一片;兩翼旌旗雜亂,兵甲各異,於是下令主攻左右兩翼。
對陣晉右軍的是楚左軍。其左軍將養率為楚箭神養由基之後,也學得其祖箭術一二,乃善勇武而弱統兵之輩。他身旁是投奔楚國,想借兵複國的陸世子榮。
劉項看著敵陣,戰車數百,戰馬強壯,甲兵兩萬,旌旗飄展,都是土黃色。相傳,楚國推演出“炎帝後裔,與黃帝同德”,遂為土德,旗幟服飾為土黃。
劉項多看了一會,覺得這個顏色的效果不如秦國的黑色霸氣壓力,也不如晉國的紅色給敵人猛烈感。
“嗚~”
號角與鼓聲響起,楚軍進攻了。
一部兩千人的隊伍出列,他們手拉弓箭,指向晉陣,抬高箭頭,準備拋射。
劉項大喊:“盾!”
“盾!”各乘長,司馬叫嗬聲不斷。
劉項與劉季等翻身跳下車,本欲躲進車底,一想形象太不好了,隻能快速站進盾陣中。
一支支箭如雨而下。劉項從盾縫中看著箭矢,飛速落下,感覺有幾支就要射中自己,趕緊低下頭往盾裏擠了擠。隨後傷員的叫喊聲,箭入木盾,皮盾的刺入聲,不斷響起。
身後,劉項聽到馬的嘶鳴聲,隻見劉丙不顧被射危險,將馬驅趕到後方安全位置。
箭雨稍息,有令到:“傳右軍令,所有弓箭手去乙陣地。”傳令兵也不管諸君是否聽清,一路奔跑,一路大喊。
原來各路兵馬才是幾百幾千,各自弓手自然稀少,此時冒頭還射等於找死。王子匄或者說南宮極看出問題,下令集結弓手,臨時組建弓箭陣。
幾波弓箭之後,殺傷不大,卻滿是傷員哭叫,眾人躲在盾陣中或柵欄後,不敢出頭,士氣低沉。
劉羽執盾走出,看了看敵情:“敵軍甲兵來了,準備戰鬥。”
楚軍衝到幾十步外,雙方麵目清晰可見。
“河石!”劉季喊一聲。
劉羽令第一列人撿石便扔,竟將那些正撥開拒馬的楚兵打的頭破血流。
沒過多久,兩軍便已冷兵相交,劉項手舞長戈,大開大合,連續擊退楚兵,周圍仆兵大受鼓舞。劉項亦恨不能上前殺敵了。
似乎楚軍找到了陣線的薄弱處,精銳去了那處,劉項部輕鬆起來,眾人不再先前的緊張了。
劉項卻心中焦躁,努力的看著陣線,想看明情況。可是身處陣前,如何能行,隻覺戰場一片混亂。
忽聽弓箭飛射,己方弓陣發力了,之後又聽到傳令兵奔行大喊,幾處調兵後,楚軍退卻,這一波攻勢左軍防守成功了。
此後攻擊數波,雖有幾次危機,但在南宮極的調兵下一一化解。
氣氛變好,劉項和其他公子便不再覺得楚軍多可怕。
傍晚時分,楚將伍奢驅車,對著晉將拱手,言:“晉楚兵卒勇武,當以野戰論勝,豈有如此嚴守之理?晉之榮耀不存也!”
屠剻心算時日,答曰:“明日吾軍收拾營地,後日野戰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