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沛沛趕到男子三級跳的賽場時,那裏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好學生還打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圍觀的同學嘰嘰喳喳的嘀咕著,我聽了十分的不高興。
我們好不容易擠進人群,裁判老師正扶著一個耳鼻出血的男生,焦慮地等著負責老師。我和沛沛立馬跑到簡迪跟前,“簡迪,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沛沛一上來就詢問簡迪的傷勢,隻見簡迪的嘴角有些血漬,我雖然無能但此番此景真是令我火冒三丈。“是誰打了你?!”我問著簡迪。
“哎?你們三班的人會不會說話,明明是他簡迪打了我們浩軒!”一個女生突然開口,語氣比錢翠翠還讓我倒胃口。我抬起頭,冷眼看著說話的那人,她抹得桃紅柳綠的,是有幾分姿色,不過這說話的樣子,卻著實拉低了顏值!
“難道簡迪身上的傷,不是他打的嗎?!”我怕語氣冷到不行,連沛沛都被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十月份的天,空氣凝固的厲害。我手指著被裁判老師攬在懷裏、弱不禁風、受傷的男生:“老師還不準備送他去醫務室嗎?不管什麼原因,現在先把傷者送去醫治才是首要!”
我突然發問,老師和在場的人,多半是認同我的說法的,呼呼啦啦一群人都在勸那個受傷的男生:“何浩軒,先去醫務室吧!”有幾個男孩子身上還掛著比賽的的號碼牌,作勢就要背那個叫做何浩軒的男孩起來!
“我不去,我要和這小子接著比劃比劃……”不知道為什麼,這何浩軒一開口,我總覺得這個被簡迪打了的小男孩,智商低得像個傻子!沒等我們兩班的班主任到場,簡迪和那個傻小子已經被送往了醫務室。一路上,我和沛沛扶著簡迪,其實他不止嘴角被大了一圈,腳也崴得不輕。
“到底怎麼回事?!”我詢問著簡迪。
“我也不清楚,裁判老師剛剛叫到我的名字和號碼牌,我還沒來得及跳,就被那小子攔住了。二話不說就給我一拳……”說這話的時候,簡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從小一個大院裏長大,簡迪的性子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此番能被打我也是料想的到,他太過老實。
“那個小子,是你打成這樣的嗎?”沛沛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隻是還了他一拳,誰曾想他這麼不禁打,我從他鼻翼掃過耳朵,他就這個樣子了!”簡迪也十分的納悶。
“那你的腳是?”沛沛接著問道。
“那小子太損了,在我準備跳的時候,突然攔住,我腳下砂石一滑就硬生生的跌落在沙堆裏!”簡迪仔細地解釋著,我卻沒好氣的吼起來:“好在你是跌落在沙坑裏,不然那就不隻跛了腳這樣簡單!這該死的家夥,太過分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沒事嗎?”簡迪安慰著我。
“什麼沒事,馬上就要英語競賽了,你這樣怎麼好好複習?!”沛沛也氣急了,“一定要老師好好主持公道!”
我們一行人來到醫務室,醫務室的阿姨先給何浩軒處理傷口,這時我們才知道這傻小子情況就是我們俗稱的沙鼻子,老毛病了。那鼻子微微受點重力就會出血,而耳朵隻不過是因為,簡迪打他的時候,手上布滿了沙子,劃出幾道血口子!
但那個二貨非哭鬧著,整個醫務室都不得安寧:“輕點兒,蓮姨您輕點兒。”
“您可得給我好好弄,別回頭破了相怎麼找對象啊?!”他胡言亂語地甚是討厭。更甚的是他身邊的幾個女孩:“軒少,忍著點一會兒就不疼了!”
“對啊,軒少不會破相的,依然是我們心中的男神!”
我真的聽不下去了,“沛沛你看著簡迪,我去買點水來!”我起身準備去買水,但就在醫務室的走廊上與賀連宵不期而遇。
“他怎麼樣?!”賀連宵突然開口,我卻裝聽不到地走了過去。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我驚慌失措地大吼著:“你幹什嗎?!”我是真的很反感他碰我!
“矯情!”賀連宵鼻翼微動,對我的反應嗤之以鼻,但手始終不鬆開!“我問你簡迪怎麼樣了?!”
“不好,他受傷了!”我沒好氣的回答他。“不過是挨了一拳,他不都還回去了嗎?沒想到這小書生還挺有骨氣的!”賀連宵戲謔地開口,我卻疑惑萬分。
“你怎麼知道的?你在現場?!”我回瞪著賀連宵:“是你,是你硬要簡迪替你參加這一項比賽,是你安排那個何浩軒打他?!”
“你胡說八道什麼?!”賀連宵放下我的手腕,徑直走開。我哪能這樣輕易放過他,想起錢翠翠那個陰森的笑,更加斷定這場鬧劇和他們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