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草殘,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朱天豪雙目赤紅,雙手捂得哢哢作響,一字一句間都充滿著滔天殺意,兒子朱峰被脫得精光後斬下頭顱,這不正符合萬草殘的作案風格嗎,除了凶手他還有誰?
一股如泰山沉重的壓力自朱天豪身上爆發而出,巡邏隊長立刻渾身如受驚的小鵪鶉般瑟瑟顫抖,麵色瞬間發白,呼吸如同患咳喘病的人一般異常困難,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吸著。
而扛著擔架的兩個修為低微的小嘍嘍更是不堪,一張臉如同被人緊緊掐住脖子般瞬間漲紅,雙手險些扛不住擔架,摔在地上。
不過兩個小嘍嘍都是聰明之人,他們知道若是此刻將朱峰的屍體摔在地上,必然會遷怒朱天豪,引來禍事。此刻他們強行忍住無形中的沉重壓力,憋著臉慢慢彎曲身子將擔架放在地上,才狼狽爬出十丈之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然後與巡邏隊長一起似逃命一般逃離了這個危險之地,在他們看來朱氏大門前就像是分分鍾就命喪的修羅地獄!
萬草殘!
大長老捋了捋山羊胡須,低吟一聲,萬草殘乃是被各個城鎮通緝的變態殺人色魔,其性格扭曲,手段凶殘,其修煉邪術專挑樣貌俊秀的年輕男子下手,作完案之後將受害者的頭顱斬下飲其精血!
朱天豪牙齒咬得咯嘣作響,閉目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來人!”
就在朱天豪一聲大喝響起時,黑暗中呼嘯聲響動,兩個渾身充滿肅殺之意的蒙麵男子出現單膝跪在朱天豪身後,抱拳一拜!
朱氏三位長老見到兩個黑衣蒙麵的男子出現後,心中一驚,身為朱氏長老的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朱天豪暗中培養的殺手組織,這兩個蒙麵男子正是他培養殺手的隊長!
“命黑衣衛全部出動,七日之內查探出萬草殘下落,否則提頭來見!”朱天豪麵色極度陰沉,壓低聲音對著兩個蒙麵男子下達死令。
這不僅是殺子之恨,更是對於朱天豪的一種羞辱,堂堂一族之長的兒子竟然會身遭此等汙事,若是傳出去,他的尊嚴何在!
兩個蒙麵男子領命一拜,便化作兩道長虹消失在夜空。
“族長,此事疑雲重重,此處說話不便,我們還是先回議事廳在細詳!”說這話的是麵容清臒的二長老,其餘兩位長老聽後也麵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暴怒的朱天豪聽後,赤紅雙目直直盯著二長老片刻,怒哼一聲,大袖一甩間踏入朱氏大門!
朱氏議事廳中被一個無形的真氣罩籠罩著,隔絕了外界與內部的一切聯係。
朱天豪直直注視著躺在擔架上死去的朱峰默聲不語,他麵色陰沉變幻不定!
可越是這樣,三位長老越是明白朱天豪的心情處於何等暴怒的地步,喪子之痛任誰也無法承受,尤其是最寵愛的小兒子被殺。
撫摸著兒子的死白臉龐許久,朱天豪帶著極度壓抑的聲音直視著二長老開口道:“是何疑雲?”
“小峰遭遇此事我也深感難過,不過我覺得這事其中另有蹊蹺,並不一定就是萬草殘所為!”二長老麵色遲疑了片刻說道。
朱天豪麵色一冷,其餘兩位長老也是疑惑之色,朱峰渾身赤 裸頭顱被斬斷,這不正是符合萬草殘的作案風格嗎?
看出了三人的疑惑,二長老走到朱峰的屍體前,仔細觀看朱峰麵部道:“眾所周知萬草殘每每作完案之後必定會在被害者的麵上刻上一株凋謝的草行圖案,可是小峰麵上根本沒有劃傷之處。”
二長老一言出,朱天豪與另外兩位長老仔細觀看朱峰麵部,這才知道忽略了這重要的一點,他們知道二長老曾經見過被萬草殘殺害的死者,此刻一見到朱峰麵色毫無劃傷痕跡,個個麵色更是疑惑!
若不是萬草殘所為那又是會是誰!
似乎看出了三人的不解,二長老說道:“之前我已經吩咐黑衣衛去搜尋小峰這半月來的的平日作為,期望能有什麼線索!”
聽聞著二長老的話,議事廳瞬間陷入了沉默。
朱天豪雙目陰沉,心中將淩雲城中造身第九重以上的修士暗中揣測了一遍。因為自己賜予的兒子的護衛最高修為的可是造身第八重巔峰,能將造身第八重巔峰護衛殺死的唯有造身第九重以上的修為才能辦得到!
可是朱天豪揣測許久也沒有絲毫頭緒,兒子朱峰平時雖有些頑劣,卻也是精明之人,他修為不過是造身第五重巔峰而已,根本就不會招惹那些比他修為高出太多的修士!
沉默持續了半個時辰多,議事廳門外的真氣罩突然點點漣漪蕩漾,二長老見之心知是搜尋朱峰半月來作為的黑衣衛回來了,走過去撤下真氣罩與那黑衣衛接過其手中之物,便又重新布起真氣罩回來,回來時他手中多出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