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東方雄雖然已經有了名十八歲的女兒鐵心。但因為修為精湛,內力深厚,所以乍看之下,不過三十剛出頭的模樣而已。
低頭細意觀察,隻見東方雄半邊嬌軀依偎在自己胸膛上,雪膩粉頸如天鵝般優美地揚起。臉龐上找不到絲毫絲歲月痕跡,。但那股不斷狠狠壓迫著自己手臂的豐腴感覺,卻又是少女絕不可能擁有的。
此時此刻,東方雄珠亂簪橫,雙頰緋紅,吐氣如蘭,喘息細細。胸前衣領因為激烈的動作,導致鬆開半敞。兩團細雪膏腴堆砌成山,拔地而起,情景美不勝收,好不迷人。
世上男子,眼見此情此景,試問又有誰能夠不動心?再加上美婦那火辣辣的發言,字字句句,都像一把灼熱烈火,簡直教人情不自禁就想摟著她,和她一起墮入火焰當中,哪怕燒得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
隻可惜,蕭昇雖然不是柳下惠,但也絕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須知道,東方雄傾訴的對象,並非十四皇子,而是她的亡夫南宮逸。冒名頂替享受溫柔,這樣無恥的事情,蕭昇可幹不出來。
為今之計,必須盡快把東方雄從孽迷當中喚醒。否則的話,她如此旁若無人地,下一刹那,還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來呢。十四皇子心念急轉,突然靈光一閃,伸手過頂,從自己發髻上,把那根辟神簪拔下來,然後徑直插在東方雄的如雲發鬢之間。
刹那間,東方雄如遭電擊,渾身激烈劇顫。迷朦雙眸,也隨之恢複了清醒。她陡然一驚,下意識地放開蕭昇,縮身退後,雙手拉緊衣襟,把乍泄的春光重重遮掩,叫道:“你……你幹了什麼?”語氣之中,儼然存在著壓抑不住的慌亂。
蕭昇舉起雙手,柔聲道:“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幹。不僅是我,妳也沒幹過什麼。”
事實上,陷身於孽迷之中的人,依舊保存有非常清醒的意識。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隻不過在陣法影響下,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做,到底有什麼不對而已。
現在東方雄擺脫孽迷影響,稍一思索,立刻就把剛才自己說過的所有話,幹過的所有事,全部都記憶得清清楚楚了。
天可憐見。東方雄是世家千金,從小都打,都循規蹈矩,嚴守禮法。可是剛才……剛才……老天。回想起自己的言行,東方雄就禁不住一聲呻/吟哀歎,麵紅耳赤,隻恨不得地上會忽然出現個坑,可以讓自己跳下去。
可是蕭昇一句“什麼都沒有”,卻讓東方雄當場產生了,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哪怕明知道對方說謊,但至少,有這個謊話,東方雄就可以自欺欺人,不必無地自容了。
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同時,東方雄又感覺到一種熟悉,卻又久違了的溫柔。麵頰處的火熱稍微舒解。她抬起頭來,向蕭昇上下打量。雖然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越看越像。但又猶猶豫豫,無論如何,都不敢真正揭開那一層窗戶紙。內心矛盾,已至極點。
蕭昇明白。站在自己麵前這位美婦,此刻心裏定然十分混亂。不過,現在眾人都還置身於五行心孽陣之中,危機仍未過去,實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東方雄繼續這樣下去,對人對己,都絕對有害無益。
十四皇子咳嗽兩下,凝聲道:“東方夫人。我給妳的這枚辟神簪,有凝神定心,外邪不侵的作用。妳戴著它,就不怕被陣法迷惑影響了。”
“發簪……辟神簪?”東方雄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撫摸發簪,低聲呢喃道:“當年……咱們首次見麵時,逸郎也送了一枚翡翠發簪給我。”
蕭昇趕緊開口,打斷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不過,這發簪隻能一個人用。但現在這麼多人都入了孽迷,不能自拔。甚至連鐵心也中招了。東方夫人,妳看怎麼辦?”
“鐵心!”提到女兒,東方雄立刻驚醒過來。她眉宇間恢複清明,焦聲道:“蕭昇,你不能像剛才那樣,把東西都用法術搬走,讓他們想入孽也入不了嗎?”
蕭昇搖頭道:“有些東西可以搬,另外一些卻搬不了。比方說那些刻在山壁上的武功。”
“搬不走,那就毀掉。”東方雄幹脆果決。她斷聲道:“把那些有武功圖刻的石壁,全部砸爛,看他們還怎麼迷。”
“這也是個主意。不過,那些已經開始依法修練的人,即使毀掉圖刻,他們也未必可以清醒啊……”蕭昇搖搖頭,沉聲道:“總之,先分手去幹吧。假如不成,再想辦法。”
東方雄點點頭,“鏘~”拔出隨身的地神兵金鳳,縱身躍出,奔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山壁,不由分說,揮劍就劈。三下五除二,就把山壁之上,一篇名為“婆羅魔經”的內功心法,削除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