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你說得倒輕巧。”慕鬱離冷笑道:“但我這位表弟,也並非簡單角色。他能以一敵二,把猛古國的左右軍護,震武嗥日和釁烈嘯月殺掉。這一點,我自問便辦不到了。或者說,你覺得自己可以?”
那白衣公子麵色一變,神情轉趨陰冷,不再說話。那名穿墨綠長衫的公子,則微笑道:“高兄也是為了我們的大計著想,慕兄千萬不要見怪。嗯……慕兄,你確定震武嗥日和釁烈嘯月,真是你那位表弟一個人殺掉的?”
慕鬱離凝聲道:“見過麵之後,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確定了。他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感覺,以往我隻在伯父東君身上感覺過。萬萬沒想到,蕭昇竟然也能給我類似感覺。什麼廢親王?簡直無稽之極。”
那紅衣公子麵色凝重,緩緩道:“猛古國的十大軍護,豈是弱者?雖然以一敵二,我自信也能自保不敗。但企圖取勝,已經千難萬難。想要殺人,更加絕無可能。
咱們北疆四大公子——慕鬱離、葉蝕日、高履霜、還有我林赤川——向來齊名。論本領,也不過半斤八兩。既然慕兄自認不如,那麼換了咱們任何一個去見蕭昇,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更好的結果了。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還得好好從長計議才是。”
白衣公子高履霜發狠道:“還能怎麼辦?富貴險中求。要成大事,這個蕭昇就是咱們第一塊攔路石。咱們一起聯手,去那破爛小縣城裏幹掉他。哼,就不信他抵擋得住。”
墨綠長衫的公子葉蝕日,撫掌大笑道:“不錯不錯,就是這個道理。慕兄的八卦心流、高兄的風雪劍法、林兄的冥血神功,還有小弟的遮天手……”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向在旁邊撫琴的蘭兒一笑,續道:“再加上將姑娘的催命三更響。不管蕭昇修為再高,隻要他還未到達武道先天境界,照樣隻有戰敗身死的下場。”
另外三名公子哥,同聲點頭稱是。隻有蘭兒舉手輕掩檀口,嫣然道:“打打殺殺什麼的,蘭兒最不喜歡了。你們男人家去殺人,盡管自去。蘭兒替你們奏樂助威便是。”
葉蝕日笑道:“是極是極,我失言了。假如要將姑娘這種美人兒親手殺人,鬧得一身鮮血淋漓的模樣,豈非焚琴煮鶴,大煞風景?我以茶代酒,罰自己三杯。”當下執壺斟茶,自己連飲三杯。
林赤川凝聲道:“五百年前,天下有十大武聖。分別稱呼為‘真靈玄佛智,妖魔罪血厲’。將姑娘的將家,以及慕兄的八卦心流,便分別傳承自十大武聖的血君和道玄一脈。
十大武聖之前,更有遮天武聖、踏雪武聖、鬥破武聖、紫川武聖等‘寰宇四聖’。都是雄姿英發,驚才絕豔的不世雄豪。我們林家繼承了紫川武聖血脈、葉兄繼承遮天武聖血脈、高兄繼承了踏雪武聖血脈。
當此大爭之世,咱們有緣相識,又是誌同道合。那便應該齊心協力,重振家聲,轟轟烈烈幹一番事業,這才不枉生為男子漢大丈夫,在世上走這一遭。
慕兄,雖然你那表弟不識好歹,不明大義,一定要幫助玄帝那昏君。但你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不到最後一刻,也不可以刀兵相向,傷了親戚情分。
反正七天之後,猛古國的五十萬大軍,還有他們那幾位鎮國老古董,就會再度撕裂空間,傳送過來北疆了。到時候蕭昇絕對抵擋不住。走投無路之下,他一定會改變心意,來投入我們的。到時候咱們再添一名虎將,你們兄弟之間也可以骨肉團聚,豈不是皆大歡喜?”
“猛古國的援軍,還有鎮國老古董……嘿,先前我也是這樣說的。”
慕鬱離皺眉道:“不過,他們當真可以過得來嗎?之前猛古大軍能夠過來,純粹因為磐石長城的軍隊疏忽大意,被鑽了空子而已。吃過一次虧之後,磐石長城守軍,不太可能再犯同一種錯誤吧?更何況……
幾天之前。綏歸郡城之中,出現了大爆炸。兩名金帳狼國的狼神廟大祭司,還有其餘上百名祭司,都統統葬身火海了。沒有他們施展術法,猛古大軍如何能夠再度撕裂虛空,進行跨域傳送?”
“慕兄不用擔心這一點。”葉蝕日笑道:“這次猛古入侵,對於我們幾家來說,正是千載難逢的大好良機。猛古蠻子雖然粗鄙,但給我們為王前驅做炮灰,那也足夠了。
那群蠻子把北疆這潭水攪得越渾,我們越有機會摸得到大魚。所以,我們幾家的前輩高手,已經取出鎮族至寶,前往猛古國的狼神廟。嘿嘿,有幾位前輩出手,害怕猛古大軍過不來麼?”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幾位老祖宗都出手了嗎?那太好了。”
眾人聞言,不禁同時為之大喜。紛紛追問究竟。葉蝕日則從懷裏取出一張紙條,笑道:“這事千真萬確。大家看,這是兩個時辰之前,我剛剛接到的本家通訊。相信再過不久,你們幾位的家中,也都會傳來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