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去如黃鶴(1 / 2)

幽幽燈光之下,兩具同樣也完美無瑕的胴/體,相互交抱,火熱纏綿。隨著動作越來越快,那嬌呼聲也此起彼伏,越來越急。在她們額角之上,早已泛出了點點汗珠,麵頰也紅如火燒。

在顯得樂不可支,不斷搖擺纖腰的皂龍煉身下,玉琉璃遭受著一波比一波更加激烈,如狂風驟雨般的快樂侵襲著。其中,赫然同時混雜了憤怒、無奈,以及羞恥。曾經自詡神機妙算,胸中可藏百萬甲兵的天機傳人,此刻竟被逼得渾身發麻,

突然,兩名若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的女子,同時顫抖起來了。她們肢體扭曲,肌膚抽搐。仿佛要將自己和對方的身體,也一起狠狠撕裂般,拚死磨擦、掙紮,痙攣。

終於,她們不再動了。她們相互擁抱著,彼此貼合得全無半分間隙,共同軟癱在這張寬大交椅之上。胸膛起伏,不住喘氣,似已在剛才那旖旎香/豔的行為中,把自己身體裏的每分力氣,都完全榨出。

玉琉璃神態茫然,雙眸毫無神采。但在皂龍煉眉宇之間,卻帶著種出奇的滿足。然而,無論茫然抑或滿足,但此時此刻,即使整個世界都突然毀滅了,她們也絕不會在乎的這一點,卻完全相同。

香爐當中的“蝕骨煙”,早已焚盡。但地室之內,香氣非但絲毫不減,甚至還更加濃烈了幾分。此時此刻,天地無聲,一片寂然。

地室外,鐵門後,從頭至尾,親眼目睹這樁香豔奇事的蕭昇,一時之間,心下好生尷尬。

其實,也不算當真親眼目睹。畢竟,從皂龍煉卸去衣衫開始,十四皇子便移開視線,轉身坐在地上了。

蕭昇當然並非什麼柳下惠,本身也頗有過不少風流韻事,紅顏知己更從來不缺。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他還不至於,像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一樣。看到女人,便移不開眼睛。

隻不過,彼此僅僅一門之隔,那些聲音,還有那種香氣,都不住地拚命往蕭昇耳朵鼻子裏麵鑽,想擋都擋不住。實際上,不是目睹,勝似目睹。兩者之間,也並沒多大分別。

萬萬沒想到。猛古國王後,欲海明帆最高領袖,聖航者天諭,原來私底下竟不喜男子,反倒喜愛這些虛鳳假凰的勾當。這話要是說出去了,普天之下,卻又有誰會相信?

這也罷了。反正是人家的私事,皂龍煉究竟喜歡男人抑或喜歡女人,十四皇子也管她不著。不過現在,十四皇子倒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地擘會說,由天諭出麵聯絡幕家和將家,很容易就會耽於玩樂,卻不幹正事。

等等,北疆四大世家,幕家代表是玉琉璃,將家的代表卻是將蘭兒。這也就是說……皂龍煉把玉琉璃綁架了還不滿足。接下來,還會再繼續對將蘭兒下手?

荒唐荒唐,簡直荒唐至極。蕭昇用力搖搖頭,一時間,心內更不知究竟好氣抑或好笑。同時又頗覺眼下事態十分為難,不知該如何才好。

顯而易見的,剛剛才享樂完畢,現如今的皂龍煉,正處於最不設防的狀態之中。假如在這時候乘虛而入,蕭昇有至少六成以上的把握,可以予皂龍煉以重傷。

不過,也隻是重傷而已。要致其於死地,多半還是不可能的。因為像皂龍煉這種身份的人,隨身必定帶備著足以保命的法寶。即使撇除這點不論,欲海明帆的聖航者,本身也是先天高人。哪有如此簡單就能被人偷襲幹掉的?

再且,這裏畢竟是王宮。屬於欲海明帆的老巢。即使解決了天諭,王宮內還有地擘,還有生老病死等四印之主,還有那位專門在暗地裏替欲海明帆鏟除反對者的劊子手“絕望之刀”,都並非易於之輩。

一旦天諭身亡,這些欲海明帆的高手們,絕無可能察覺不到。到時候,蕭昇自己要想全身而退,倒也不難。但同時又要把玉琉璃也一起救出去,那就很有些為難了。

此外,蕭昇也拿不定主意。殺掉天諭,對於解決皂海荼羅大陣,究竟是否有所幫助?又或者,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更雪上加霜?這些事,現在可誰也說不準。所以暫時,還是最好不要魯莽行事比較穩妥。

想到這裏,蕭昇不禁又暗地裏歎了口氣,心內感覺頗為惋惜。實際上,之前從玉琉璃那裏得到的一張抽魂奪魄符,實在用得太早了。假如當時,自己沒有把這張符籙用在玉琉璃身上的話,現在豈非就可以使用符籙,來控製皂龍煉了?

試想想,假如連欲海明帆的最高領袖,都成為了隻能惟自己之命是從的奴仆。那麼不管塵世暗夜的破解方法也罷,千手千眼妖樹背後的神秘存在也罷,總而言之,一切秘密,都將再也不成秘密了。

隻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啊。蕭昇搖了搖頭,收斂心神,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當下。沉吟片刻,他伸手在珈羅手串之上一抹,掌中赫然便多了個小小瓷瓶。瓷瓶上,有兩個小字。一個寫著“悲”,另一個寫著“酥”,正是“悲酥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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